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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2页）

&esp;&esp;“佟越，你回家吧，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她又在他背上抚了抚。

&esp;&esp;佟越不肯，上一次郑以晨这么说的时候，连续三天没有接他的电话。

&esp;&esp;他听得懂她的画外音——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找我。

&esp;&esp;“佟越……”感觉到他愈发用力的拥抱，郑以晨有些喘不过气，无奈地叫他名字想继续劝他。

&esp;&esp;话音未落，郑以晨的手机在寂静的夜里响了起来，格外刺耳。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佟越还是放开了她。

&esp;&esp;郑以晨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黎笙。

&esp;&esp;她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佟越，他逆光站着，一言不发，郑以晨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没有停顿地接起了电话。

&esp;&esp;“童童，明天几点下班？”黎笙还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语气。

&esp;&esp;“五点半。”

&esp;&esp;“见一面？”

&esp;&esp;“好，你订地方。”

&esp;&esp;“那就你们幼儿园对面的商场吧，行吗？明天我五点半去等你，你下班了赶紧过来。”

&esp;&esp;郑以晨应下，挂了电话，她抬头，佟越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神戚戚。

&esp;&esp;“我昨天没怎么睡，先上去了。”

&esp;&esp;郑以晨转身要走，手却被佟越一把抓住。她用力挣了挣……

&esp;&esp;佟越终于感受到她的坚决，放了手。

&esp;&esp;看着郑以晨的背影，佟越有了人生里最无力的感觉。

&esp;&esp;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之前有多不容易重新敲开了郑以晨的心门，这一次就让郑以晨的心门关得多死了。

&esp;&esp;佟越有了这辈子从未有过巨大的悔恨，令他发狂。

&esp;&esp;他在郑以晨家楼下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再想走动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双脚发麻。

&esp;&esp;……

&esp;&esp;回了家的郑以晨早早就睡了，可能是因为心理痛苦的煎熬终于快要告一段落，她睡了最近少有的好觉——在不吃安眠药的情况下。

&esp;&esp;郑以晨睡前，将佟阮送的橡皮泥小花儿放在了床头柜上，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