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再往后,便是婴儿时期的自己。那时候照片不多,零零散散的一些,也得不到什么信息。
&esp;&esp;郑以晨存了疑,便赶在晚饭前,做了些饭菜,拿去医院。
&esp;&esp;……
&esp;&esp;宁时凯查了关于佟越和郑以晨之间的联系,佟越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可看着手中毫无意义的资料,佟越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
&esp;&esp;宁时凯他很小就认识了,两家人虽然生意上往来甚少,但都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多多少少有些交集。
&esp;&esp;佟衍大他两岁,从小就是混世魔王,跟宁时凯打了不少架。佟越不太爱凑热闹,只是给他收了几次烂摊子,便对宁时凯此人十分不待见。
&esp;&esp;看他跟郑以晨之间的拉扯,佟越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怀里,不让别人碰。
&esp;&esp;佟越扔开手里的资料,起身去喝水,咕噜噜一大杯冷水灌进去,心情这才缓和了些。
&esp;&esp;他给杜承昇打了电话:“大肚,给我盯着点儿宁时凯,有什么情况跟我说。”
&esp;&esp;“宁时凯?”杜承昇有些不解:“我盯他干嘛?盯他换嫩模跟换袜子似的?这你都能从娱乐报纸上看啊,他又不会遮遮掩掩。”
&esp;&esp;“我碰到他跟以晨了。”
&esp;&esp;“以晨?啊?你兔?what?”杜承昇连续惊呼。
&esp;&esp;“恩,就这样。”佟越挂了电话,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地跳。
&esp;&esp;黎笙昨晚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佟越一一挂掉。最终还是不胜其扰,关了机。黎笙做的事情已无法挽回,他控制不了自己心底的怒,却又不想在她生病期间再说重话加重她的病情,索性不看不理。
&esp;&esp;想起自己的一念之差带给郑以晨多年的痛苦,佟越就夜夜难寐,只能拿工作麻痹自己。
&esp;&esp;佟越咨询的一个刚从国外回来的整形医生来了电话,他像是久旱逢甘露般地激动,接起时却有些紧张。
&esp;&esp;“林医生。”
&esp;&esp;“佟先生,我明晚就能落地,但是入职还需要几天。着急的话你说个地方我先来看看,不着急就等我入了职来医院。”
&esp;&esp;佟越早前给林医生形容了一下郑以晨伤痕的大小和程度,林医生给的回复模棱两可,只有面诊了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
&esp;&esp;可他不是不知道郑以晨的性子,倔得不行,更何况如今她视自己为猛兽,是断然不会跟他去医院的。
&esp;&esp;“不着急,我还没能跟她沟通好。”佟越顿了顿,脑海里全是郑以晨背后的伤疤,像是复刻在他心里:“疤痕面积较大,程度也较深,我查了资料,可能到深三浅三左右。时间也比较长了,烧伤时间有七年了。”
&esp;&esp;林医生上次就听佟越大致形容过:“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情况也不一样,更何况我还没见到。但是听你的形容,可能会比较麻烦,如果确定要做手术,也要看患者是否愿意承受。毕竟这种手术还是很疼的。”
&esp;&esp;佟越缓缓吐出胸口憋闷的一大口气,他有些抓狂,随手搔了搔头发:“我也是考虑手术会再次带来伤害。”
&esp;&esp;“听你说患者是从事舞蹈行业的人,我建议是可以做一下。毕竟不做医美的烧伤疤痕还是很明显的,很多人甚至连看都不能接受。但医美不是万能,做不到完全无痕,只是创口面平滑些,痕迹还是比较重的。”
&esp;&esp;“好,我跟她商量一下,到时跟您联系。谢谢。”
&esp;&esp;佟越挂了电话,窝在沙发里长久地颓废着。他总觉得世上没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有他得不到的也只是他并没有那么想要,所以没有努力而已。
&esp;&esp;可他最近一再受挫,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无能,无能到连一个女孩子都无法保护。面对郑以晨,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esp;&esp;……
&esp;&esp;郑以晨带着饭菜赶到医院,郑林正悠悠转醒,睡眼惺忪。马上一期化疗要开始了,怕到时爸爸会食欲不佳,郑以晨特地准备了些开胃的小菜。
&esp;&esp;郑林的表情不是很好,郑以晨担忧地问:“爸爸,是哪里不舒服吗?”
&esp;&esp;郑林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久,面色颓然,喃喃道:“童童,辛苦你了。”
&esp;&esp;看爸爸的神情,郑以晨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妈妈,知道焦云都跟郑林说过了,她倒也觉得一身轻松:“不辛苦,比起不坚强的我瞎哭乱喊,照顾您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