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袁硕,我是郑以晨。黎笙回来了,我们联系上了。你们……分手了?
&esp;&esp;袁硕那边很快回了消息。
&esp;&esp;——吵架了,没分手。
&esp;&esp;郑以晨知道对于黎笙来说袁硕有多重要,那是比佟越至于她更重要的存在。否则黎笙不会用那样的性格,待在袁硕身边那么久。
&esp;&esp;他们的爱情郑以晨一路看了过来,如果不是袁硕保护得那么好,黎笙不会还是那个自以为很聪明,却玩着拙劣伎俩的单纯小女生。如果黎笙不把袁硕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不会在袁硕多次跟其他人聊骚暧昧甚至动手打她的情况下,还在一起那么久。
&esp;&esp;——她很痛苦,明明都要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吵架。
&esp;&esp;郑以晨追加一条。
&esp;&esp;——男人总是得有担当的,更何况你已经到了要结婚、要负责任的时候。她还很爱你,那么多次的退步你都退了,何苦在这最重要的关头放弃呢?十五年的感情啊。
&esp;&esp;那头的袁硕好久未回消息,却在郑以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收到了他的回信。
&esp;&esp;——好的,谢谢。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esp;妖零零继续~让我看到支持我童崛起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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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郑以晨自知,她最大的问题就是心存侥幸。不论是对舞蹈,对人生,还是,对佟越。她永远都在极力控制住自己迈出脚步的冲动,反复在心底复习着让她绝望的感觉。
&esp;&esp;可越是感到绝望,越是想要绝处逢生,她像是低入了臭水沟里,委曲求全的恶臭,久久难以散去。
&esp;&esp;对自己喜爱的难以割舍的东西,无法干脆手起刀落是正常,可那东西总是反噬,不是它死,就是她亡,狠心的一方才能活下去。
&esp;&esp;郑以晨在家里窝了三天,佟越一直打电话来找她,都被她掐掉了。
&esp;&esp;明明第二天就是新年的第一个工作日,郑以晨却三点多了还无法入睡。
&esp;&esp;在黑暗里睁大眼,郑以晨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却格外敏感,一时间脑子里像放映电影一样,过了一遍。
&esp;&esp;她忽然想起很早以前佟越的那个电话。
&esp;&esp;在她最初生不如死的那天,佟越隔着电话,说道。
&esp;&esp;“郑以晨,下周以前你打电话给我,我们就在一起。”
&esp;&esp;那时的郑以晨在刚下手术,好不容易忍住痛苦的□□接起的电话,还未来得及咽下哭音说些什么,就只剩断线的声音。
&esp;&esp;从事情发生后,她已经哭过太多次。眼泪流不干,痛苦过不去。
&esp;&esp;于是父母对她的嚎啕大哭并不感到奇怪,只是一边安慰着她,一边自己也抹着眼泪。
&esp;&esp;鬼使神差地,郑以晨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拨通了佟越的电话。她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会不会因为被吵醒而不耐烦,瞬时就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esp;&esp;手指正要按下挂断,那边传来了佟越慵懒沙哑的声音。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让郑以晨在黑夜的被窝里,手心湿润。
&esp;&esp;“以晨?”
&esp;&esp;“佟越,”郑以晨自己的声音也微微发着哑:“你走以前,为什么要问我要不要在一起?”
&esp;&esp;那是郑以晨这辈子以来,第一次陷入那么煎熬的日子里。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郑以晨一定会像小鸟一样,扑扇着翅膀飞入佟越的怀里,才不要管他为什么说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