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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仿佛跟他年轻时印在脑海中的一模一样。
三浦露出似哭非哭的表情,脱力一般跪坐在地上。
也不知他是对无惨表达束手无策的歉意,还是透过无惨,向十四年前死在他眼前的孩子道歉。
历史再一次上演了。
然而,他依旧什么也做不到。
“……无惨少爷,可否让我看看您的脉象?”
“可以。”
三浦摸完脉象,果然与他想的一模一样。
“您的身体如今已是强弩之末,我的药方还缺最后一味药引青色彼岸花,只是这青色彼岸花我与贵府武士历经四年,也没有找到。”
“现在想来,可能古籍记载有误,这味药根本就不存在。”
无惨早有心理准备。
以前他还会因为一点小事癫狂发疯,非得见血才能平息,这次却罕见的安静。
仿佛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原来如此。”无惨定定的看着屋顶,“那么依你之见,我还能活多久。”
三浦从脏兮兮的和服衣襟里掏出一瓶通体漆黑的药瓶,轻轻放在无惨手边。
“最多还有一个月可活。”
他佝偻起身体,头深深低下去。
“无惨少爷,这是没有药引的未完成品,吃下去可能治愈,也可能就此死去,吃不吃全看您的选择。三浦无能,无法提供更好的药方,还请您谅解。”
无惨问:“你有没有可以让人无痛死亡的毒药。”
三浦一愣,以为无惨准备自裁。
“有。但需要几天配药。”
无惨颔首。
他没有为难三浦,叫人把这位大夫带下去休息,等药配好了再来找他。
武士领命。
木门又被打开,细碎的声音消散后,无惨阴沉的看向自己手边的漆黑小瓶。
他看着看着,忽然癫狂的咧开嘴角,“选择权在我?”
“是在床榻苦苦挣扎而死,还是吃下药寻求一线生机,却又被上天戏耍一次。”
“这算什么选择?”
他挥手,将漆黑药瓶掀飞。
药瓶咕溜溜滚进桌子底下的角落里,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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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一层秋雨一层凉。
清晨,天还没亮,天上突然飞起连绵细雨,水汽裹挟着寒意钻进窗缝,温度陡然下降好几度。
晴子被桥吉叫醒时,宅邸中大部分人都知道三浦已经抵达的事了,他们甚至还听说,无惨最多只有一个月的寿命。
黛织夫人躲在房里哭了好几次。
宗正先生一面要忍受即将失去独子的痛苦,一面又被几个旁系堂兄弟缠住,向他推荐他们的儿子,也是面容惨淡。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