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也太危险了。她若是受伤了怎么办,她还那么小。”
若只是简单的绑架,他们只需拿钱消灾便可,容家不缺那点钱。
但这是一场经过谋划的阴谋,他们不为钱,绑匪便不会顾及人质的人身安全。
“我相信朝夕。”容屿白面色从容,“她能治好我,能将父亲和蒋大哥从鬼市救出来,她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想到此事皆在朝夕的预知之内,容屿白反倒不担心了。
他甚至觉得朝夕是自己送上门被绑走的。
听到他的这些话,容絮青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是啊,朝夕是神女,她有神力,她不会有事的。
“姐,去找父亲吧,将前因后果告诉他。”突然想到什么,容屿白继续道,
“乔装一番,不能被人知道你去过大理寺。等父亲带兵上了聚窟山,他出逃的事自然有相应人士爆出来。”
……
聚窟山。
洞穴内。
走在蛇行斗折、百折千回,分叉如神经末梢的狭窄黑色甬道中。
一刻钟后,两人一小终于到了一个杵着俩火把,可供七八人排排坐的横洞里,暂时休息。
可洞壁漆黑,那那都漆黑。
没人去坐。
鼻尖有点痒,清隽女子抬手欲挠,却见自己的手指手心也漆黑一片。
她盯着自己手掌,意或不明。
他们为何要在石壁上涂碳灰?
“这是官府火攻时留下的,再往里走走就干净了。”巡逻匪兵瞧出了她的困惑,出声解释。
“这里只是过道,离住的地方还远,也就没必要保持清洁。”
休息了小会儿,巡逻匪兵从墙上取下一个火把,两人一小继续走。
“前面通道窄小,又岔口具多,稍不合适就会走向死胡同。要是在里面迷路了,少说三天出不来,小娘子可要跟紧我。”
“哦,那挺好。”
“我当时进山的时候在里面迷路过一次,我一天就走出来了。”
“哦,那挺棒。”
“我这人没别的长处,记路是一把好手,凡是走过一遍,没有我记不住的……”
“哦,那挺厉害。”
巡逻匪兵边走边同清隽女子说话。
后者只是敷衍应声。手上却时不时摸上洞壁,留下一点浅浅碳痕。
听着巡逻匪兵的自谈自夸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