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有一场打戏,要用假血浆,我赶早去菜市场买了一大袋,结果装鸡血的袋子漏了,流了我一车,我还郁闷呢。”安长河无奈道。
原来是鸡血。我以前听说过,拍电影的血浆大部分是番茄汁加色素,有些电影预算不够,又有大面积流血的戏,就用鸡血或者猪血代替。
“那那你是怎么离开地下停车场的?”我不死心,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怎么不问,我半夜三更去停车场干嘛的?”安长河没好气的说。
“干嘛的?”我问道。
“你这不是废话。我当然是去接人啊。有个演员住在你们楼上,我就是去接他。我手里没停车卡,他手里还没有啊?”安长河说道。
我无语了,原来真相是这么简单。我疑神疑鬼,白白恐惧了那么久。
“对不起。”我慌忙给安长河道歉。
“对不起,就行了?你的账,我还没算呢。”安长河瞪了我一眼。
“什么账?”我很纳闷。
“我那天晚上,就是去接了个人。结果,你小子疯疯癫癫,也不会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报警了,还报了我的车牌号,说我是杀人犯。我刚从外地回来,就被警察拦住,直接关到这里了。”安长河拍着床板,怒气冲冲的说。
“误会,都是误会。”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真是搞不清楚你们年轻人。”安长河叹了一声,对我很无奈:“你犯了什么事,怎么进来的?我看那些警察,都挺不待见你。”
我摇了摇头:“我遇到的事,太奇怪了,说了你也不信。”
安长河一下来了兴致,两只眼睛发亮:“怪事,你说说看,我就喜欢听怪事,如果真的很怪,说不定还能拍成电影呢。”
我一肚子的话,也不知道能给谁说,安长河这么想听,我从小云给我打电话开始讲起,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乖乖,你这事也太离奇了,是不是你编的啊?没发现,你还有编剧天赋。”
安长河瞪大了眼睛,似乎也被吓住了。
“安哥,你别开玩笑了。这事都是真的,如果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也不信。你见多识广,帮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跟安长河上了一根烟。
安长河抽着烟,眉头紧锁,想了半天,忽然问我:“小李,我送给你的玉镯子呢?”
我这才想起来,刚刚忘记给安长河说了,所以又把玉镯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砸了?你这败家玩意,真是蠢到家了!”
安长河气的差点把烟头按在我脸上:“你遇到的事情,邪的很,我也搞不懂。但是,我能确定一点,那个让你砸镯子的老头,是个鬼!”
“啊?”我再次愣住了。
中年妇女是鬼,小云是鬼,陈群也不正常,现在连那个老头都成鬼了。敢情我身边的人,全都是鬼。
“那老人是个高人啊,他怎么会是鬼?”我一脸迷茫。
“我给你的那个镯子,是个好东西。你只要带在身边,邪秽不能沾身。那些鬼想要害你,就只能骗你,先把镯子给毁了。”
安长河认真说道。
我仔细回忆,那镯子虽然很古怪,但是,那几天确实没有怪事发生。我把镯子砸了之后,怪事就接踵而来。
这么说,那个老人不是高人,而是想要害我的鬼。
可是,那天鬼打墙,我被困在到处都是尸体的十八楼,是那个老人把我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