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毒教的咒语在魔法圈里很低级,那些玩意是基于萨满教义和部落巫术以及活人献祭等等已经被淘汰的落后东西弄出的‘缝合怪’。
虽然看着阴毒邪恶但实际上恐吓的意味更多。
在施术者死去之后,他制作的大部分巫毒物品都会立刻失效,除非有其他施法者重新‘唤醒’它们。”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约翰。”
梅森摸着巫毒娃娃,小声说:
“如果我们去那艘船上,你能调动那些无人控制的黑暗魔力吗?”
“我可以,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渣康将燃尽的烟头丢在地面狠狠的踩了踩,他盯着梅森,说:
“你看,梅森,咱们俩之间从人生态度到做事习惯都格格不入。你想帮这些人,但我根本不在意他们是死是活。
刚才那次质疑只是咱们两之间的第一次分歧,我觉得类似的分歧以后还会有很多。”
“只要收获足够,所有分歧都能消失。再说了,难道一包珍藏的香烟还不足以弥补我们之间的裂痕吗?”
梅森斜着眼睛说:
“你都可以和那些一心想要弄死你的地狱邪魔在一张牌桌上打牌,和它们谈笑风生,为什么就不能忘记刚才我们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呢?”
“如果伱不和那些对你有坏心思的地狱生物玩,那你在地狱里就交不到一个朋友了。”
渣康撇了撇嘴,挥起手指摇了摇:
“但你不是地狱生物,梅森,你是个人,你应该用比地狱邪魔们更高的道德水准来要求自己。我说实话吧,你对老k强迫你进入群星会的事很不满。
我也一样。
你在入队之后想要干掉老k,我现在也一样。
你在我完全不想参与的情况下,就把一个麻烦的诅咒施加在了我身上。”
这家伙终于说出了吊儿郎当的外表之下深藏的心里话。
这很好。
敞开心扉才是交朋友的第一步。
面对他的指责,梅森眨了眨眼睛反问到:
“那如果我提前问过你,你会愿意带着平和的笑容加入我的小队吗?约翰。”
“当然不愿意!我会给你一个中指然后扬长而去躲在黑暗里嘲笑你的天真愚蠢,并满怀期待的看着你被那个诅咒折磨死。”
黑魔法师哼了一声叼起第二根烟,拨了拨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
“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成功的把自己的麻烦变成了我们的麻烦,想要解开它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梅森,我可以假装我们刚才的小小不愉快没发生过,这对我来说很容易。
但交朋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我这辈子就没一个朋友。
所有被我称作‘朋友’的人都是可以在我眼中有利用价值的家伙。当然小扎不算,那女人是个迷”
“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们基于共同的利益合作求生,队员的身份就是彼此关系的界限。”
梅森点了点头。
看到安妮女王复仇号缓缓靠岸那如墙一样的巨大黑影,他整了整身上的灰色风衣,又把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打开,将脖子上悬挂的猫学派徽章挂出来。
他说:
“走吧,我们去见见巴博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