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月风公司的林总经理,有要紧的事要找你们经理谈。”睿涵此刻正站在接待处,十分有礼貌地跟接待员说话。
接待员也对这个新兴的月风集团有所了解,知道这是继圣天集团后公司的一个大客户,所以明知道睿涵应该没有预约,但也不敢怠慢,十分有礼貌地说:“林总经理,您请从那边的领导的专用电梯上去吧,我马上给我们的周经理打电话。”
“好的,谢谢你!”睿涵道了谢,径直往接待员所指的电梯走去,却冷不防看到了两道灼灼的目光,那个目光为什么那么熟悉?那个目光为什么会让她怦然心动?她忍不住将目光调转过去,一瞬间,她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整个人也似虚脱了一般。看她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桦烨。
为何世界这么小?锦城也有一千多平方公里,为什么就让她偏偏又遇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睿涵马上躲避了自己的目光,她十分的庆幸自己的双腿虽然发软,但还是能迈得动步子的。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走,快走,快点躲开这个危险的人物。
欧阳桦烨呆呆地站在原处,他看到了睿涵的惊鸿一瞥,只是那么一瞬,他却从她的眼里读出了那么多深奥的东西。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就在睿涵转身快步离去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他很想张嘴喊出她的名字,可是喉咙却像被一团棉花牢牢塞住,说不出半句话来。
“董事长,董事长,您怎么了?”司机注意到了桦烨的失态,便走过来轻声地问着,他来给桦烨当司机的时间不算长,是从向荣昏迷住进疗养院半年后来的,据他了解,桦烨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为什么今天会这么专注地看着这个女人呢?不过,这个女人也的确是人间的极品绝色,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不容易从她身上移开目光的。但是董事长的这行为确实有点失常。
桦烨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司机的问话,他又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机械地挪动着步子朝公司门外走去。
司机连忙快步跟上,为他打开车门。
桦烨无力地靠在软软的后背上,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奔身体的各处。她看见他了吗?他为什么就这么复杂地看她一眼就匆匆离开了呢?她为什么要如此急切地想要逃避他?难道她是那么讨厌他吗?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么?
“董事长,咱们现在是马上回公司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桦烨铁青的脸色,不由心头疑惑,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可是桦烨此刻头脑中充斥的都是那些问题,根本就听不到他的问话。
“董事长,咱们是不是回公司?”司机只好又问了一句。
这一次,桦烨才骤然回神,呆呆地望了他一眼,说道:“停车。”
“啊?”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停车!”桦烨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是是是,董事长,您别生气,我马上停车就是了。”给桦烨开车也将近两年了,还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司机略显惶恐地停下了车。
车刚停稳,桦烨就走下车来到驾驶室门口,冷冷地说道:“下车!”
虽然对桦烨的这个指令还不太明了,但是司机这会儿也不敢怠慢了,他忙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桦烨一步就迈上了车子,本想发动车子就此离去,却瞥见司机垂着头站在一旁,仿佛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桦烨这才觉得有点愧疚,他摇下车窗对司机喊:“老王,我没事,你没有做错什么,我有点要事要办,想自己开车去。今天就让你早些下班,你自己回家吧。可能是我刚才的语气有些激烈了,你不要过意。”
“谢谢董事长!”司机朝着桦烨一个劲儿地鞠躬,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其实桦烨他哪里有什么要事,他只是觉得心里很闷,只想开着车四处跑跑散散心。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子,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当初和睿涵在一起相处的温馨画面。
因为脑中想着事情,一个信号灯没有注意,他刹车不及时,险些和一辆出租车撞在一起。
他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将车停靠在路旁,再也不敢开。
推开出门走了下来,秋日的凉风吹来,让他感到一阵舒爽。发热发昏的大脑也渐渐清晰了些。
他忽然非常强烈的想吸烟,平常他是从不碰那种东西的,因为父亲非常喜欢吸烟,幼年时总听母亲絮絮叨叨地劝他不要吸烟,父亲总是不听,每每他们总是为这个争吵,弄得家里极不安宁,那时候他就在想,若是因为抽烟造成和家人间的隔阂,那他情愿一辈子也不碰那些东西。
可是此时此刻,他竟然是那么强烈的想感受一下烟草的味道。
好在车上有上次朋友送的一盒雪茄,他还没来得及转赠他人,这回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他拿出一根,用打火机点燃了,这个打火机是一个娃娃模样的,是他一次逛街时无意中发现的。对于一个不抽烟的人,实在不需要这些东西,只因为这个娃娃的表情像极了睿涵。所以他便买下来,摆在车上当摆设,让自己每日都可以看见她。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纯粹是自我欺骗,可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再想睿涵,每每想起她,他的心就会痛,有时候还会痛得他无以复加,直到有了这个娃娃的陪伴,他才感觉好了很多。
他知道自己今后的感情世界恐怕只能是一片空白了,他封闭了自己的情感大门,除了每天埋头于繁忙的工作,就是回到家将自己全部的爱都奉献给儿子。而冯莎莎,只是家里象征的一分子而已。一年多来,他过的就是这样的生活,他以为自己这辈子就会这样下去了,可是今天偏偏又让他遇到了睿涵,他觉得自己的内心深处,某个东西在飞速地土崩瓦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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