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叼着支烟,眯了下眼睛,“什么意思。”
“两个选择。”左占声线凉薄,“一,安守本分做她的好大哥,利益共荣,我保你季氏未来前景可观,二,伦理逾越事非不明,一意孤行,迟早倾家荡产身败名裂,季老三,人要懂得识时务,该选哪个,你自己斟酌。”
其实,放眼大局考虑,左晏许季,四大家族若能联手共荣,当之无愧国内最强家族体系,好处将多到难以想象,左占是生意人,自然会习惯性以利益角度决断。
“这个事吧……”季放拿出火机,防风火焰在他眼瞳里闪烁,他吐了口烟雾,余光瞥着不远处和人谈话的许愿,叹息道,“如果是用光明长大的手段,和她结了婚,那我可以考虑,但现在……门儿都没有!”
季放就是忍不了这狗日的卑鄙龌龊得到许愿,还冠冕堂皇的和他说什么合作共荣?
好像个土匪跑家里抢人,再大摇大摆的回头说一起挣钱,这拿谁当傻子呢?!
“那你就好自为之。”左占淡漠一句,转身便走。
季放不屑的冷哼,“彼此彼此吧。”
左占走过来,准备送晏诗薇上车时,一辆g63在近旁停下,以为是晏诗崎取车回来,而车窗滑下的一瞬间,白锦川那张邪肆的俊颜带着几分清冷,毫无防备的出现在几人面前。
左占和晏诗薇都怔住了。
白锦川的目光在他们脸上逡巡,然后就熄了火,推门下了车。
白锦川走过来,敏锐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左占和许愿手上戴着的对戒,他眸光一下收紧,心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
“有事?”左占阴下了脸。
白锦川也极快敛去思绪,轻沉口气,“我和诗薇说两句话。”
晏诗薇凛然,“我和你早就没话可说了。”
“我有话和你说。”
晏诗薇感觉只要有白锦川的地方,空气都开始变得稀薄,让她呼吸困难,她努力强作镇定,“但我不想听。”
白锦川蹙了眉,“和晏氏的化工案有关。”
晏诗薇就沉默了。
左占神色轻漾,他记得芮沉汇晏氏近况时,提过一句化工厂出事故,晏诗薇就说这件事她来处理,预测事态不大,左占便没再过问,但如果这其中和白锦川有关,那就不一样了。
“哥,你和嫂子先上楼吧。”晏诗薇说完,又睇了白锦川一眼,“去那边。”
说完,她就往一旁光线暗处走去。
左占沉了下眸,思量片刻,还是对许愿说,“今天有点晚了,我们就住这儿吧。”
“嗯,正好我也有件事和你说。”许愿道。
“那上楼说吧。”左占挽着许愿先进了酒店。
晏诗薇走到暗处,白锦川没开口,她先发制人,“化工案是和我公司有关,所以我会负责到底,这与你并无关系,但不等于我默许原谅你的欺骗行径。”
白锦川沉沉的望着她的眼眸,“那你为什么要替我背黑锅?为什么不公开真相?这么做的结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不只是承担舆论和赔偿受伤工人,你会坐牢的!”
晏诗薇嘴唇抖了抖,不自然的双手蜷紧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后果,所以才瞒着父母还有左占,甚至连晏诗崎都不让介入其中,如果这就是一场错误感情的代价,那么,她认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说话啊。”白锦川锲而不舍。
晏诗薇咬着牙,为什么宁可面对进监狱的风险,也不愿意公开真相……这要她怎么回答呢。
她想了许久,最后只能说,“不为什么。”
“去他妈的不为什么。”白锦川一把扣住晏诗薇的手臂,幽冷的眼眸沉溺深邃,似要将人洞穿,“晏诗薇,你说实话,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