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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抵抗,生活的紧箍却愈发严厉。萧琦觉得这种感觉是只有自己能体会的,别人轻描淡写的一句“做自己能做的事”,是不够的。
“我并不希望房子卖掉。”萧琦声音突然变高了,好像在对谁强调自己的意志似的。他热切地看着楚佳桃,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想法:“你说得对,我希望这一切都是天意。我甚至希望天意安排让这房子永远也卖不掉,永远。”
楚佳桃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知道萧琦在说一个梦,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她没必要揭穿这个梦,因为现实如何,他自己应该比谁都清楚。她回应着萧琦热切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心疼与包容。
片刻后,萧琦自己也叹了口气:“我只是随便感叹。小桃,你不必为这些事烦心。”
“萧琦,”楚佳桃向前一步,站到他面前,握住萧琦的手:“我不觉得心烦。”
就在这时,楚佳桃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没有理会,继续看着萧琦。
刹那的寂静,两人相对无言。
“小桃,你会愿意和一个没什么钱的人在一起吗?”萧琦突然问道。
楚佳桃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在凝固的空气中,隐隐地烘托着不安。
按照楚佳桃对萧琦的了解,以他一贯高傲自尊的风格,应该不会这样直接地问出这种问题。但是,萧琦的眼神是那样真诚。
楚佳桃当然不是没察觉到萧琦经济上的窘境,只不过虽察觉到了,但看不清这会对他们的未来造成什么影响。她只看到当下。为了不造成萧琦的尴尬,她尽量不选择外出约会,这没什么难的,因为她本来也不那么喜欢外出。她只要两个人窝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就够了。
至于未来……她生活在一个经济优渥的家庭,妈妈是那么尊重她的选择,她相信自己的家庭能支持萧琦,或者说,能支持他们俩……
但就在萧琦问出刚刚的问题的瞬间,楚佳桃赫然想到,是她要和萧琦在一起,而不是萧琦要和她的家庭在一起。如果没有家庭的支持,她还能那么坦然地面对他们的未来吗?
楚佳桃知道,回答这个问题不能耽搁太久。她赶忙道:“我不在乎这种事。”
说罢,楚佳桃检查着萧琦的表情,生怕自己的回答不对,他们的关系也因此动摇。
突然,周遭传来一阵喧闹,下午上课的时间快到了,陆续有人往教室这边来。
萧琦轻轻拍拍楚佳桃的头,微微笑了一下,眉头展开:“你该去上课了吧?”
楚佳桃忧虑地看着萧琦,希望确认他的心意:“萧琦,你不要担心这些。未来还长。”
萧琦的心被楚佳桃最后一句话触动。是啊,他期待着楚佳桃说出什么答案呢?这个问题,本来就该他自己去解决。他不能逃避。
他应该相信,他未来一定会,一定会用双手为楚佳桃,为他们,创造幸福的生活。
可是,看着小桃的背影,他内心又浮现挥之不去的焦虑。
***
进入教室坐定,楚佳桃才拿出手机,看刚刚她收到的信息。
一个好友申请,性别女,头像是一束插好的花,花瓶精致,显得这个人很有生活品味。
还有两条信息,来自一个陌生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