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看一眼何远,指着柜台后面摆着的一盆玉兰花道:“我买这一盆。”
何远却一笑:“道长,真是不巧,这盆是不卖的,只是摆在这里。”
林晓东道:“你开的花朵铺,怎么不卖?”
何远道:“不瞒道长,这盆玉兰,是我这小铺里开的最好的,充当门面,不对外卖,实在是对不住。
道长若是喜欢玉兰花,可以看看这几盆。”
林晓东道:“我就要这一盆。”
何远似笑非笑:“道长,这盆真不能卖,小铺就指望着这盆花过日子呢。”
林晓东走到近前,细端详一番,那玉兰花花朵硕大,通透如玉,芬芳扑鼻,与寻常玉兰迥异。
何远道:“道长好眼光,这盆玉兰花,整条百花巷,都没有第二株。”
林晓东上下看何远一眼,道:“花虽好看,你可别迷了。”
何远轻笑:“道长说笑了,我只是个卖花的,买花的才迷了呢。”
林晓东点点头,走了。
半夜,何远躺在床上,久久不睡。
门呀的一声开了,进来一个白裙女子,头结元宝髻,裙裾上绣着花瓣,白璧无瑕,瑰姿艳逸。
何远一骨碌起来:“娘子来了。”
那女子来到何远床前,拉着他手坐下。
何远问道:“娘子今夜怎么来得晚了?”
女子问道:“白日那个道人,都和你说些什么?”
何远道:“没说什么,只说要把你买走。”
女子闻言问道:“那你怎么回他?”
何远搂过女子纤腰:“我怎么舍得卖呢?”
女子嘟起嘴来:“那可不一定,万一别人,花五千两银子买呢?”
何远道:“就是五千两,一万两,我也不会卖。”
女子道:“那你发誓。”
何远伸手发誓:“小子何远,今日发发誓,和娘子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女子闻言动情,依偎进何远怀中。
这时,忽听门外有人道:“有人吗?
买花。”
女子慌了神:“是白日那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