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弟子皆给林晓东行礼:“林道长。”
林晓东笑道:“真是看此世界没有外人,都不背人了!”
陈梦云挺胸仰面:“我当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才不像我老师偷偷摸摸。”
林晓东瞪大双目:“你也不怕你老师听见。”
陈梦云吐舌头:“老师什么都知道。”
两人来到后山,陈梦云还是松了手,规规矩矩道:“老师,林晓东来了。”
莹华真人早知道了,正在瀑布潭中亭上打坐,起身来见,一改往日朴素打扮,头结螺髻,一袭白裙,璎珞珠宝,数不尽数,薄粉敷面,白璧无暇,天人打扮。
莹华真人欠身一礼,柔声道:“你来啦。”
林晓东把莹华真人从上看到下,道:“夫人装扮,与以往大为不同。”
陈梦云捂嘴笑道:“是我逼着她穿的。”
莹华真人面上淡淡红晕:“好看么?”
林晓东点头:“好看。”
莹华真人捋了一下头发,低下头来,竟有三分羞色:“你以前叫我真人,今日却唤我夫人。”
林晓东转头看向陈梦云,道:“云儿说的对,已经来到此方天地,何必还藏着掖着。”
三人到了亭中坐下,林晓东问道:“两位夫人在这边可好?”
莹华真人道:“我这边一切都好,不用你惦念。”
陈梦云道:“老师整日入定,徒弟都不管啦!”
莹华真人笑道:“我们如今本事都是一样的,你们哪用我管?
我以前管的还不够多么?
现在正好清静。”
林晓东问道:“夫人近日定功如何?”
莹华真人道:“这空无之定,妙趣无穷,再过两千年,恐也参之不透。”
林晓东道:“虚空无岁月,夫人可以慢慢参悟。”
陈梦云道:“我等已是乌有之身,不生不灭,还修的什么定功?”
莹华真人道:“你没听林晓东说,此法尚不究竟。”
陈梦云摊手:“我都已经不生不死了,怎么还不究竟?”
林晓东道:“虽说一切皆从虚空中出,可虚空却并究竟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