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坪村来了一个年轻道人,一身黑袍,站在村口,怀里拿出一方印来,举过头顶,放着金光,一声响,有如洪钟。
道人高声道:“清坪村的人听着,我滨崖山承山派,近日要修大殿,你们村里人,平日得蒙我们承山派庇佑,这次该捐钱出力!”
这道人名朱昌富,是滨崖山承山派小徒弟,近日山上大殿翻修,四处找人要钱。
村里人听了,十分不乐,跑去找村长。
村长孟知斌听了一瞪眼:“庇佑?
他承山派庇佑什么了?
村里有事他们管过么?
要钱了来了,还搞得像是我们欠他的一样!”
孟知斌带着村里苗璋、葛展权、阎飞、苏良四个汉子,来到村口。
朱昌富见了孟知斌,趾高气昂道:“啊,你来了正好,我们承山派要修大殿,你们清坪村要捐钱。”
苗璋歪着头抱着胳膊道:“我们凭什么捐钱?”
朱昌富摊手瞪眼,理所当然:“我们承山派平日保着你们村里平安,要钱了你不承认了?”
葛展权咧嘴握拳:“你保着什么了?
村里事都是严婆看好的,你们管了么?”
朱昌富面现怒容:“一个神婆,比得上我们名门正派?”
阎飞讥笑道:“名门正派可没像你似地这么要钱!”
朱昌富抱臂侧目:“没有我们,你们清坪村能这么太平?”
苏良蔑笑:“那你说说你都干什么了。”
朱昌富道:“我承山派保着你们清坪村风调雨顺,诛邪不侵。”
孟知斌笑道:“风调雨顺?
今年雨水多了,粮食还减产了。”
朱昌富气得咬牙鼓腮,没有发作。
苗璋道:“你承山派保着我们清坪村诛邪不侵?
那严婆怎么天天给人看事?”
葛展权嘲笑道:“你们承山派,法术不太灵啊。”
朱昌富跺脚挺胸:“你说什么?”
阎飞抱臂歪头挑衅道:“那叫花子找人要钱,还得说两句吉祥话,你来要钱,就这个态度?
真以为我们清坪村会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