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么说的?”如萍看着谷少一瘸一拐的背影,心底有一丝异样“说我勾引谷少?生米煮成熟饭?”
“啊~你都知道啊。”师姐一吐舌头:“不过看谷少的样子就知道传言都是假的!市井谣言果然不能信。”
如萍:“…。。”这回是真的,他们可不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嘛。仔细想了想,如萍冲谷少勾勾手,谷少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笑容满面:“如萍,什么事?”
如萍伸手给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快中午了,你先走吧,我还要再练一会,晚上回去。”
“啊。”谷少着急:“我和你一起走。”
“不行。你忘了你答应我要好好上班的吗?想悔诺吗?”如萍板起脸。
“我没有。”谷少急忙回答“你一个人在这怎么行,让我陪你吧,我明天去再去。”
“不行!你忘了你说过要听我的话了?”看到谷少垂头耷拉耳朵的样子,如萍心软:“玉农,你放心吧,晚上师姐会送我回去的。我明天就不练了,陪你去上班行吗?”
谷少吸吸鼻子“好吧。说话算数啊,那我先走了,师姐,麻烦你了啊!” 师姐笑着摆摆手。
“如萍,那我走了啊。”谷少可怜兮兮的看着如萍,后者没心没肺的挥挥手,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走了。
谷少一走,如萍立刻换了衣服准备离开,“如萍,这是你要的东西。”师姐把一根橡胶棍递给她,犹豫的问“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如萍满意的掰掰棍子,这是警察用的警棍,柔韧而有弹性,打起人只留一条红印子但是疼痛感很强。“不用。我走了啊,师姐,谢谢啊。”
把棍子揣进包里,如萍对着镜子裂开一个甜蜜的笑容,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远远的看见烟雨楼,如萍停下来,真的要这样做吗?开始犹豫。
汪子墨很高兴,他的画被广东的一位老先生看中了,今天中午就是去谈这件事的,虽然价格没预想的高,但毕竟是有人赏识,汪子墨觉得遇到知音了。
“这画画就是这样…。其实我们醉马画会是人才辈出,像梅若鸿啦,杭州三怪啦,他们的画也都不错,尤其是若鸿,画人物是一绝呢。我一看董老先生就是懂艺术的人,不如我们一会一块去看看?”汪子墨眼露得意的炫耀。
“呵呵,时间不早了,老朽还有事情,要不就改日吧。”董老先生摸着白色的胡须笑眯眯的回答。
“那真是不凑巧了,要不改日吧。什么时候老先生有空,我们驾马车去接你。”
“好。那老朽就先告辞了,再见。”旁边的青年立刻扶起他。
“好,再见。”汪子墨礼貌的道别。 青年搀扶着董老先生离开了饭店,“真是,什么玩意儿?就这水准还好意思大吹大擂。”青年满脸鄙视。
“好了!就当给汪雨舟一个面子,至于那些画,随便找个地方烧了吧,拿着也碍事。”董老先生轻描淡写的说。
“不过听说她妹妹给人当模特,不知道是真是假。”青年有些惋惜,该去看看的。
“哼!不管是真是假,一个女人整天和一帮男人混在一起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法!咱们家可不会允许这种女人进门的!沾都不能沾!”董老先生停下厉声道。
“知道了,爷爷。咱们快回饭店吧。我都饿死了。”青年撒娇。
“刚才你怎么不吃?”“光听汪子墨在那吹了,都恶心死了,哪有胃口?爷爷你不也是?”祖孙俩边斗嘴边回饭店去了。
与他们不同,汪子墨是酒足饭饱,红光满面,走的那叫一个趾高气昂,是谁说他汪子墨不行的,那是没遇见懂行的啊!
远远的看见一个少女在烟雨楼前徘徊,身段优美,汪子墨轻轻走过去,放柔声音:“这位小姐,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少女回头,竟然是陆如萍!汪子墨笑容一僵,迅速板起脸:“是你?你来干什么?”
如萍一看是汪子墨,整个人松了一口气,松开汗湿的手,亮出招牌笑容:“你不要误会,其实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有什么事?”汪子墨神态傲慢。 “是这样的。我妹妹梦萍最近对国画起了兴趣,我不大懂这些,我听说您是杭州数一数二的国画大师,所以想来请教一下。”如萍表情有多诚恳就有多诚恳。
一顶高帽带的汪子墨飘飘然“奥,这件事啊,那你怎么不进去呢?走,咱们进去聊。”
“还是不要了吧,前些时候有些误会,我…”如萍抱歉的一笑“要不我们去西餐厅好好聊聊?”
“也好。”汪子墨略一思索,子璇最近也因为谷玉农的订婚不大高兴,还是不要进去惹她了。
繁华路的一家西餐的包间里,汪子墨侃侃而谈,从自己小时候学画的聪颖到长大后的不被人理解,如萍暗暗打个哈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提神。
“对了,你妹妹多大了?”汪画家终于想到了今天的主题。
“16岁了。”如萍笑容满面。
“奥,那有点晚了啊,想当年我5岁学画,老师们都夸我天赋异禀…。。”话题再次绕回原点,如萍忍住踹他一脚的感觉强迫自己露出崇拜的表情。
面对一心崇拜爱慕自己的美女,汪子墨踌躇满志,从艺术谈到天分,又谈到醉马画会,期间屡次邀请如萍去当模特,后者一脸囧相的拒绝了。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如萍慌张的打断吹得带劲的汪子墨:“哎呀,都这么晚了,天都黑了,怎么办,我怎么回家啊。”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