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聂明琛的气息越发的诡异莫测,凌思玮缩着脖子,不敢往抬头望去。随即想到自己又没有犯什么错误,何必要心虚害怕,这根本就不像是她凌思玮的风格。心里建设好了,胆子自然也就壮大了。
凌思玮看也没看聂明琛会有什么样的神色,抱着电话继续通话的同时,还狠狠地拍开了在她腰间作乱的大手,整个人又往里面缩了缩,在他的怀里给自己调了一个更为舒服的位子。
那些小动作聂明琛自然是看在了眼里,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容,被狠狠挥开的手不在停留在凌思玮的腰间,而是缓缓举到了半空,发在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上,以手为梳,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毛茸茸的触感,好似某些可爱的小动物,可爱极了。这摸下去了,聂明琛就不想撒手了,可惜怀里的那位真实的性子并非也如小动物们一样温顺可爱。聂明琛咂咂追嘴,虽不免有些遗憾惋惜,然而聂明琛更希望凌思玮是现在的这般模样,这样的她更真实,没有那些虚伪无趣的修饰,当初,他不正是被这般的她给吸引了。
真好,经年流转,原来还真有谁从未变过。聂明琛一向清冷深邃的双眸染上丝丝温柔的笑意。一抹轻吻,落在了她柔润清爽的发顶上。情到浓时,难自禁。
可惜,有些事,她好像忘记了。都没关系了,已经走在了希冀结局中的他们,这样已经够了。当然,在那之前,必须得将某些碍事者解决了,才能真正的安心。
聂明琛温和的眼眸望着那只纤手里握着的手机,蓦得转为阴寒,人不该如此自不量力,去握住不属于他的人,即便表面上看来,两人旗鼓相当,也改变不了存在的事实。
许是感受到了身后危险的气息,凌思玮疑惑地抬头望去,看到的仍旧是聂明琛一贯一来对待她时才有的温柔,那抹心底泛起的怪异也随之抛之于脑后了。舒服地在聂明琛怀里有些撒娇般地蹭了蹭。聂明琛不禁哑然失笑。她怎么总是忘记,在正常的男人怀里,不可以乱蹭得吗。
危机意识这么低,若没他在,她该怎么办?
这头程朔阳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男友在侧,凌思玮没兴致陪他玩这知己许久没见,想要叙旧的游戏。
察觉到凌思玮想要结束通话的意图,程朔阳急忙喊停,试图阻止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动作:"等等……等等……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顿下准备挂机的动作,凌思玮默不出声,等待程朔阳说出他所说的重要事情。即便,凌思玮对他将要说的重要事情兴趣不大,可也不好直接不听,那样怎么也是说不过去的。
可这会程朔阳见危机似乎是解除了,态度又怎么可能会正经,吊儿铃铛的,拿乔般地咳嗽几声,在凌思玮又想要挂断彼此之间通话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又开了口。
"我想你也知道的,我们的年纪,在一些人看来,已经是不小的了。这许久都没多大的动静,这次春节的假期回去,有可能会发生些什么事情,我想你也应该可以猜测得到的。"
怎么可能会猜测不到,只是她这些年一直都逍遥在遥远的地方,凌思玮也知道,这拖了这么多年,难度是越来越高了,可以给她继续逍遥快活的日子或许真的是不多了。
眉头微微地蹙起,凌思玮有些严肃地问他:“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们的意思?”
如果是程朔阳的意思,这倒是好办;而若是父母那边的意思,恐怕……事情不会轻易地就可以解决。一丝苦涩无奈地笑容不由地溢出了唇角,她不想要面对这样的结局。
“依你看,会是谁的意思多一点?”程朔本就没有正面回答,甩手就把问题抛给了凌思玮纠结,末了,还很调凯般地加了一句话,“他们可都是想要看着我们这些还没结婚的小辈们早些安定下来。要是可以两年抱一,三年抱俩那是再好不过了。”
安静的大厅里,没有刻意压低的音量,聂明琛将他们间的对话听得七七八八,眼中一点一点地凝结起了危险的寒意,摸着长0紧箍着凌思玮的腰。
不时地缺少了根筋的凌思玮又在无意间忽视了身后男人逼人的气息,犹自娇笑着
打趣说道:“你的红颜知己们知道这消息会很乐意效劳的。”
她这样一个怕疼怕麻烦的孩子就免了吧。分娩的痛楚据说是世界上最强烈的,虽然小孩子很可爱,可若要她亲自生,实在是没法提起多大的兴致。
可惜,程朔阳对此的兴致正浓,直说道:“不行啊,爸妈更希望是我们俩。”
眼角微微一跳,凌思玮按耐住想要过去与他深入交流接触的冲动,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说道:“没兴趣。你当年就知道我无论是读书还是工作都离市远远的是为了什么。谁想别想强制用婚姻束缚我。”
话音刚落,凌思玮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腰被又被狠狠地揽住,不由地一声痛呼溢出了喉间,凌思玮这才想起她现在不是独身一人,身边已经是有了他的存在。
短暂的沉默,恍若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发生过似的,程朔阳依旧是在尝试劝说凌思玮改变一下观念:“女孩子还是早点找个称心如意的夫家好,什么事情也不必去操劳。那些在外奔波劳碌的事情由自家男人去出面就够了。”
“朔阳,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学得像是些老学究们一样的如此思想迂腐了?”
明显地,程朔阳呛了一下。他什么时候竟和那些思想迂腐的老学究们扯上关系了?未免有些太冤枉他了吧。
调凯完了,凌思玮又很不留情地又打击起了他。
“没听说过女人有三独立吗?这经济独立便是其中一项。你刚那话一不下心可是很容易触怒女人的。下回要来说什么事或是叙旧,记得找一些好的说辞,高才理科生半路出家当律师逻辑可该是比一般人要来得好。这次就这样了吧,晚安,莫扰。”
还用得着再说些什么吗,一向是情场得意的程大少,又一回撞了个软钉子。
看着回归寂静的屏幕苦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样,不喜欢的,那都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浅浅地轻叹一声,程朔阳随手抓起桌上的钥匙,开车出去寻找可以安慰他这又受了伤的心灵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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