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后来的这位小姑娘,话不多,人瞧着又好看,比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那个小妇人不知道要顺眼多少。于是乎,她们就理所当然站在了姜菱这一边。
“原来都是假的呀!我就说嘛,找男人找到考场外,这还是头回见。”
“还不是觉得读书人都傻,好骗呗!你们瞧瞧她哭的多可怜,周遭多少人都在同情她呀!”
“我刚刚就听着不对劲,说了半天都是骗人的。现在的人怎么那般的坏?这不是成心欺骗咱们嘛!”
……
“怎么就是骗人的了?人家小妇人都说了,她被她夫君抛弃了,她多可怜啊!”
“被赶出婆家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谁愿意说出来给外人听,还是当着咱们这么多人的面说?肯定是真的啊!”
“我倒觉得这后来的小姑娘看着像是来闹事的。好端端的又没碍着她什么事儿,她从哪里冒出来的?故意凑热闹、看笑话的?”
……
眼看两方路人就这样吵了起来,田婉儿皱起了眉头。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想要的是绝对的支持,逼得姜三海乃至整个姜家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她。可姜菱只不过是随意一搅和,就有不少路人偏向了姜菱。
这还是姜菱根本没有彰显自己身份的情况下。一旦姜菱待会儿再胡乱编一些对她不利的谎言,田婉儿根本没把握能控住全场。
意识到这一点,田婉儿原本很有自信的骄傲心情犹如一盆冷水泼下,连忙想起了补救措施。
姜菱没打算补救,也没想过要继续站在这里跟田婉儿掰扯。
又不是多么光荣的事情,真要闹大了,指不定真会影响到姜三海。不是说田婉儿的折腾会有损姜三海的名声,在当时的和离一事上,姜三海的举动和作为绝对没有任何可挑剔的错处,这一点姜菱胸有成竹。此刻姜菱想到的影响,是会影响到姜三海接下来的考试。
凡事都有轻有重,考试不比其他,想要挽回就得再多等三年。这个时间没必要耗费,更不知的耗费在田婉儿的身上。最起码在姜菱看来,不值得。
也是以,田婉儿在忙着想策略,姜菱却是直接转身走人了。
田婉儿想要叫住姜菱的。可周遭的路人越吵越激烈,很快就把考场外巡逻的官差引了过来。
再然后,官差强势清场,连带跪在地上的田婉儿,都一并被赶走了。
这一下,田婉儿的原定计划被彻底打乱,而且是再也拼凑不起来的局面。
都是姜菱害得!田婉儿甚至怀疑,这些官差也是姜菱找来的!要不是姜菱暗中使坏,她在考场外跪了那么久,怎么都没见这些官差过来?偏偏就是在姜菱走了之后,那些官差就立马过来了!
没错,肯定是姜菱做的。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姜菱攀附上了齐王府的世子!这简直是让田婉儿不敢置信的晴天霹雳!
田婉儿很努力的回顾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很努力的在寻找今世到底哪里出了错。怎么好端端的,姜菱就找了这么一棵金大树抱稳了?
没有,什么也没有。不管田婉儿怎么想,都没能找到这位齐王府世子的踪影和痕迹。又或者说,前世的田婉儿连郡山县都没有来过,又哪里去认识高高在上的齐王府世子?
于是乎,就造成了田婉儿的措手不及,乃至于田婉儿整个人都慌了,也怕了。
姜菱凭什么能使唤官差?总不至于是凭靠姜三海吧!不管姜三海日后能当多大的官,至少姜三海现如今没有这个本事和能耐。那么,就是齐王府世子的特权了?
一想到这里,田婉儿二话不说,沿着姜菱之前离开的方向找了过去。
不行,她不可以一直这般被动下去。如若齐世子也插了手,如若姜菱每次都动用齐世子的势力,她注定了只能失败,而且是输的一无所有,下场凄惨。
姜菱没有走多远,就被田婉儿追上了。
“姜菱,你站住!”气喘吁吁的追到姜菱面前,田婉儿面色泛白,“你到底想要怎样?”
“是我想要怎么样,还是你想要怎么样?”嗤笑一声,姜菱目不转睛的看着田婉儿,“你今天跑去考场外干什么?故意跪在那里招来那么多的路人,是冲着谁来的?总不至于是冲着我吧!”
“当然不是,我只是……”田婉儿摇摇头,很想要努力解释,一时间却找不到很合适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