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思考我是会死于冲击造成的内伤还是溺水,一个黑影从侧面袭击了我。
好家伙,杀人还有截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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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致歉:黑影不是要弄死我,是要救我。
穿黑红相间紧身衣的男性右手抓着钩爪枪,左手抱住我的腰,在惯性作用下荡离了海面,几次起落之后稳稳落在码头上。
我把几乎被捋到锁骨上的卫衣拽下来,面前的蒙面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听声音像是个年轻男人,又或者就是个大男孩。
我没事,谢谢你。
你的手在发抖,真的没事吗?
有时候手抖和害怕不是一回事。
他的声音严肃起来:他们给你注射药物了?
我摇头:我自己打的可卡因。
他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我耸耸肩,站在原地辨认方向,朝着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女士,他又叫住我,你有钱坐车吗?
我转身,当着他的面把手伸进领口,从胸罩里掏出了手机、信用卡和两张钞票。
知道了吧,傻孩子,你刚才摸到的就是这些东西。
再说了,在哥谭坐地铁谁买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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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混战的结局如何我并不清楚,反正老板没死,工资照发,世界就还能照常运行。
尼克斯化工被暂时关停,我成了全职数学家教,沉迷讲题不可自拔。期末之后是家长会,泰恩先生有事走不开,凯瑟琳要去雅各布的班级,我不得不作为临时家长出席黛西的家长会。
好在黛西的各科学业我都大致了解,老师尤其夸赞了她数学成绩的进步,小姑娘喜形于色,我与有荣焉,决定待会儿去吃冰淇淋以示庆祝。
就在黛西拉着我的手,叽叽喳喳说些他们同学之间的鸡毛蒜皮时,我看到一双陌生又熟悉的钢蓝色眼睛。
与其说是我看到他,不如说是我的视线被他捉住了,我的后背开始发冷,有种被猛兽盯上的不安。
深呼吸,达娜,你今天穿的像个标准的良家妇女,他即使觉得眼熟也不会相信是同一个人。
嗯?黛西,抱歉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你的朋友和谁约会?我微低着头和黛西说话,用余光观察敌情韦恩董事长西装笔挺,像一大颗人形钻石,他身边是一个黑发少年,似乎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韦恩脸上是那种阔佬专属的慵懒散漫,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从脚尖到头发丝。
我在考虑要不要去染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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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没开灯,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翻箱倒柜找我的可卡因。
我搬来没多久,东西不多,那两只小玻璃瓶却怎么也不肯现身,当我蹲在地上思索那一批用尼克斯化工内部折扣价买的药是不是已经被挥霍完毕的时候,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在找这个吗?
一个男人坐在我的沙发上,手里是两只盛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
我伸手:给我。
先回答问题。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