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竟然能伤得了燕南浔?
小伤,一时大意罢了。燕南浔状似不在意道:该讨回来的我会一点不漏的讨回来。
谢稚然却能感觉出那份不甘心。
年轻的孩子,其实还是很小气的,睚眦必报。
燕南浔脱下衣服,胸口好大一个印子,掌印形态奇特,一般人应该不会认识,谢稚然却愣了愣。
她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你不留下来?
留下做什么?谢稚然一脸不明所以。
燕南浔气结:我受了伤,你不照顾我?
你不是说是小伤吗?
燕南浔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什么人啊?!
他还记得以前牧昭不小心割伤了手指,谢稚然央求他多值几天班的事情。
那个连受伤都算不上吧?只不过破了一点皮,就让她紧张得老往徐大夫那里跑,生怕留了疤。
现在倒好,他都是让高信扶着回来的,嘴上说小伤,她就信?
明着说,根本就是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他本以为谢稚然和他都快两年了,即使依旧念着牧昭,至少心里有自己的一点位置,结果
燕南浔觉得谢稚然给他的打击比翎羽山庄这一掌都还让他受伤。
当然,更多的,还是悲哀。
谢稚然的爱必须藏着掖着,可似乎他燕南浔的爱,也一样见不得天日。
连一点关心也不敢要。
想起他把谢稚然带进家里时她的那个表情,明明,暗藏着拒绝和恐惧。
这个害怕别人闯进心里的女人,让他内伤得要吐血。
燕南浔疲惫不堪。
你走吧。
是。
谢稚然当真走了,头也不回。
燕南浔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苦得没了滋味。
他是不是应该采取别的行动了?
在这样下去,即使再给无数个两年,他的阿然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第二天,容岱告诉她,燕南浔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把谢稚然停职了,说是要她在家多锻炼些时日,暂时不让她去牧昭身边值班。
谢稚然很纳闷,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把这祖宗惹毛了。
直到回到家,她才发现她的内衫全都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质地更好的内衫,看起来不像新的,但绝对是上好的布料,谢稚然莫名其妙,直到看见袖口绣着的两个小字:
燕南浔。
谢稚然哑然。
虽然她一点都不了解燕南浔,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这个小男人,真是小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