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丞相府给你陪葬都不够!真是混账东西!”
唐氏被骂得眼泪滚滚。
这几日她日子过得好,根本不是柳景山对她改观了,只是柳新柔马上要出嫁了,他不想让外头的人知道嫡女和嫡妻过得还不如妾室罢了!
就在这时,给辛氏诊脉的大夫回来了。
柳景山赶忙问道:“甜儿如何?”
大夫先是被这个称呼吓了吓,反应了半晌才说道:“二夫人受凉时间太久,身子又虚弱,还未醒来。”
“孩子呢?”
“孩子没能保住,从水上救上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
柳景山跌坐在椅子上。
护国寺的方丈曾说,他会有个儿子。
而现在,他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活活被水冻死了!
柳揽月哭得心都碎了,“爹,前几日母亲还说弟弟在踢她,如果母亲醒了,知道弟弟不在了,她该多难受!”
这句话说得柳景山心都碎了。
“现在弟弟不在了,爹要为他讨回公道!”
柳景山恶狠狠看着唐氏。
“老爷,不是……”
唐氏话还没说完,柳景山拿起桌上的砚台,就朝唐氏打去。
唐氏躲闪不及,砚台直直打在她的额头上。
瞬间鲜血溢了出来。
她不敢再说话了。
“这就是你管理的后院?!我柳景山的子嗣都要毁在你的手上!”
唐氏眼泪簌簌往下掉,这一刻,她的心死得不能再死。
“爹。”
清冷的声音响起,柳新柔迈着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小厮。
柳揽月目光惊讶。
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在和南十鸢私会吗?
柳新柔心疼看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唐氏,对柳景山说道:
“今日女儿丢了东西,便叫了这几个小厮来帮忙寻。”
“说来也巧,这几个小厮就在出事的池塘附近。”
“女儿让这几个小厮寻东西的时候,个个心不在焉。”
“问了半天,才说是等着救姨娘。”
她眼眸亮了亮,“此事有蹊跷,姨娘当时还不曾出事,这几个小厮便等着救。还望爹彻查。”
柳景山冷哼一声,“好好好,你和你母亲是打算一齐诓骗我吗?”
“甜儿是个柔弱的,她一直没有与你母亲争什么。”
“倒是你母亲,作为嫡妻却容不下妾室的存在,京城里哪个正妻像她一样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