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如今爹是怎样的人,你可看清楚了?”
唐氏还是哭。
柳新柔叹了一口气,“与其借助男人谋求,不如靠自己的力量谋求来的更实在。”
唐氏眼眸微怔,没有言语。
至少这次,唐氏没有出言反驳她。
……
夜晚。
明星稀疏,偶尔能听到风雪的声音。
用过晚膳,云梦来了。
“小姐,不好了,夫人心疾犯了!”
“怎么回事?!”
柳新柔赶忙放下手上的书,披了件外衣,便往止栖阁赶。
大雪漫了路,路上不太好走。
赶到时,只见偌大的止栖阁安安静静,连傻小的丫鬟都见不到,只有主房一点烛光。
柳新柔皱眉,“怎么回事?”
云梦语气黯然,“老爷禁了夫人的足没多久,又撤去了止栖阁的一半下人。”
意料之中。
遥想当年,柳景山外出办事,带回了怀孕的辛氏。
刚一回府,便是盛宠。
柳景山,日日宿在辛氏的房中,夜夜笙歌,辛氏一喉妙嗓死死抓住了柳景山的心。
后来,怀胎十月,辛氏生产了,诞下一个女儿。
唐氏这才明了,柳景山出门一月不到,就已让辛氏怀上他的孩子。
辛氏怀孕后,唐氏才怀上孩子,这一切就像是柳景山故意计划好的一样。
唐氏本不愿相信,但后来还是说服自己,努力做好主母的本分,将辛氏视为姐妹对待,辛氏的孩子视为自己的孩子对待。
却不曾想,辛氏是个狠心肠的,这么多年不仅不报恩,甚至处处加害。
从小养尊处优、知礼义廉耻的高门嫡女,如何敌得过满是狐媚子手段,没脸没皮的绿茶?
如今回首,柳景山如今显然已经对唐氏失望透顶,已经不再相信她,甚至不愿看到她。
柳新柔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我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