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很快也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留下冉无异常尴尬。
他看着柳新柔,支支吾吾,“夫人,这……”
柳新柔脸上还是带着淡笑,“家主赏你,你便喝吧。”
说完,她便离开了。
冉无等她走远,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微甜。
蛮好喝的。
……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
这一个月来,时望尘都宿在书房,平日里几乎不出书房门,就连吃饭,也是吩咐下人们端去书房吃。
别说和时望尘说话了,就连面,都没见着几回。
柳新柔日日找不到他,身边也没个亲近的人,便做起了主母事,把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人人都服从,还和下人们关系非常好,时常在一起说笑。
这天晚上,柳新柔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坐在窗边吹风。
时宅幽静娴雅,喜欢种些竹子、柳树,在月光下倒显得非常有意境。
就在她看得出神的时候,突然看到时望尘走了过来。
只见冉无扶着时望尘,但两人的状况非常不对。
时望尘脚步凌乱,身上似乎受了重伤,月光下隐约能看到胸口在往下滴血,一柄长剑在他身后拖着,发出略微刺耳的声音,长剑划过的地方,留下长长的血痕。
两人每走几步,便要停下来,柳新柔看得清楚,大口大口的鲜血从时望尘口中呕出,在地上形成刺眼的一滩。
他们是往书房走的,夜色浓重,并没有注意到柳新柔。
时望尘受了重伤?
看起来似乎还伤得不轻。
如此深夜重伤归家,必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动。外界传闻时家隐退,不问世事,看来是假的。
柳新柔披了件外套,往书房走去。
时望尘已经到里屋去了,冉无在门口守门。
见到柳新柔来,冉无有些吃惊,“夫人,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以时望尘多疑的性格,柳新柔也不隐瞒。
她已经做好策略,真诚以待。
“晚上睡不着,在窗边吹风,看到家主似乎情况不对,我想进去看看。”
冉无有些为难,“夫人,这……里头有医师,夫人可以放心。”
他收到过指令,其他人进书房需要通传,但柳新柔来,不必通传,必不能进书房。
柳新柔也不难为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金创药,劳烦你送进去给家主。”
这倒不违反规定,冉无收下了。
“夫人放心,属下必定送到。”
柳新柔笑了笑,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