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和柳揽月那里知道了消息,但此刻也没有精力来管。
自从柳景山被陛下责骂一通后,他与唐氏已经离心,也对辛氏多有微词。
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继续和辛氏亲密。
于是便日日流连花月场所,经常喝得醉醺醺回来,身上还都是女人的胭脂水粉味。
辛氏难过得落下泪来,但她的日子不好过,全靠着柳景山,所以哪怕心里再抵触,也不得不陪着笑脸去服侍他。
同时,柳揽月也焦头烂额。
出了事之后,她立马给南时序写了封信,希望他能帮着柳景山在皇帝面前说点好话。
可没想到南时序不仅没有回信,甚至都不来柳宅看她了。
她难过极了,整日在房间里哭,哭累了就砸东西,砸完了继续哭。
而柳新柔,则春风得意,坐着轿子,入了宫。
和京城命妇们的宴会着实有些无聊,说的无非是家里长短,还明里暗里夸赞着家里的儿女,希望能得到沁荣公主的赏脸。
就在柳新柔觉得无趣的时候,突然,门口走进一个人。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
南时序踩着轻松的步子,一脸的温润,向众人点头示意。
“孤今日也来赏赏脸。”
这可是无上的幸运!
这帮命妇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沁荣公主的家宴上看到南时序,顿时很后悔没有让家里未出阁的女眷们来。
南时序瞥了一眼四周,最后视线停留在柳新柔的身上。
他满眼笑意,黝黑的眸子中映出她清冷的身姿。
他竟然二话不说,坐在了她的身边。
旁边的命妇顿时急得双眼通红。
“为什么太子殿下坐在了她的旁边?”
“上一次是她姐姐被太子殿下救了,这一次太子殿下又坐在了她身边,真是一家都是狐媚子。”
“难不成,她和太子殿下早已私下暗通款曲??”
众人越讨论越大声,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柳新柔喝着清酒,目光一瞥,正对上旁边南时序的灼热目光。
“太子殿下,您坐在臣女身边,是为了让臣女名誉扫地吗?”
南时序笑了笑,“和孤坐在一起,如何会名誉扫地?不是无上的荣耀吗?”
柳新柔冷哼一声,“旁边那些人说的话,殿下难道耳聋了听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