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序当然听出了柳新柔的话中话,不满地别过头,不再言语。
而就在这时,柳新柔感受到了一道目光。
她顺着看去,发现是南十鸢。
他正往这里看。
“罢了罢了,”沁荣公主觉得无趣,便说,“新柔,你可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瞧瞧?”
柳新柔仪态端庄地走到沁荣公主跟前,低了低身子,说道:“今日,臣女为公主殿下作一幅画。”
作画?
下面唏嘘一片。
哪个大家闺秀不会作画?
柳新柔这才艺未免太无聊了些。
柳揽月却眼皮一跳,她不是跳舞吗?怎么改作画了?
沁荣公主听到是作画,也顿时失去了兴趣,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用筷子在食物里捣鼓,嘴里嘀咕着:“又是这些无趣东西。”
柳新柔知道沁荣公主出生宫廷,而宫中最不缺夜夜笙歌,她自然是看惯了的。
不过是,云梦搬来了颜料,虽有又搬了一坛小缸来,紧紧盖着盖子,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众人有些好奇,不禁伸头去看。
柳揽月心中冷笑,不过作画,搞得这么神秘,真是好笑。
终究是没进过宫,没见过大世面,看到公主和时序哥哥,吓着了。
突然,柳新柔腾空而起,云袖轻柔一扫,破空一掷,握住绸缎,用力一甩,绸缎在画布上扫过。
同时,她轻点而起,宽广的衣袖如空中吹散云霞喧闹的风,头上的钗环应声而响,清脆的就像细水流过般。
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洁白的画布上已经出现了一抹清澈的蓝。
她的秀发随着舞步而起,不知何处出现的玫瑰花瓣缤纷落下,围绕着她的身躯,此刻的她如同置身于无人之境一般。
蛮腰细肢,裙衣飘飞。
绸缎无数次在颜料上沾过,又无数在画布上作画,花瓣间映出她清秀美丽的面庞。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众人皆是看得如痴如醉。
绸缎作画,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只有柳揽月,脸色铁青。
她不是派人把柳新柔的绸缎剪了吗?
为什么她还没被甩到地上?
柳新柔借着每一次的转身往南十鸢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