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香汗淋漓,慢慢坐在五皇子身上,朝他摆出最娇媚的笑容。
五皇子睁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吞咽口水,视线从美人迷人的双眸挪开,将玉体囫囵打量个遍,却在经过美人胸前时,骤然停下,
他抬手撩开挡住春色的墨发,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美则美矣,这也太平了。
视线继续往下,瞥见腰腹之下的一样东西,当即理智回体,吓得他要坐起身。
却被美人死死按躺在榻上,缓缓倾身贴近,口中吐出一缕白烟。
“……”
闻了白烟,五皇子双眸渐渐呆滞,安分地躺回软榻不再挣扎。
与此同时,圆台上一曲奏罢,乐师抱着琴下台,擂台赛即将开场。
环境稍稍安静下来,一青衣男子侧耳听见室内的动静后,疾步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
“堂主,扈娘已经进去了。”青衣男子抱拳道。
“很好。”
宋芷柔撩起纱帘,一袭烈焰红衣,容貌姣好。
“让他不必怜惜,务必给五皇子一个完美的体验。”红唇翕动,眼底漾开冰冷的笑意。
“是。”
…
伴随着一声锣响。
猛兽出笼,每往前踏出一步,圆台都好似在颤动,圆台右侧的铁门拉开,一名体格壮硕,戴着青铜面具的打奴,赤手空拳自黑暗中走出。
一人一兽立在圆台两端,打奴从武器架子上挑出一把铁锤。
猛兽抖了抖脑袋,做出狩猎的姿态,兽眼紧盯着对面的打奴。而那经验还算丰富的打奴,视线不断在猛兽的身上逡巡,似在思索如何将其一击毙命。
二楼雅室,香炉白雾袅袅。
时隔多年再见此场景,顾姈瞬间联想到当年那名打奴。
曾经的她害怕、逃避,不理解这些打奴为何要以命相搏,可上一世颠沛半年,最饿的时候,她甚至能与野狗抢食。
如果一个人连温饱都成问题,自尊和脸面就是奢侈品,不择手段才是本能。
景国早已阶级固化,寒门难出贵子,很多出身低微的人甚至没有门路能赚钱养活自已。斗兽场,何尝不是一种活下去的手段。
又一声锣响。
那名打奴犹如离弦之箭般蹿到猛兽跟前,手里的铁锤就快落到猛兽的脖颈处,却被猛兽机敏躲过,一掌拍在他的腰上。
周围看客倒吸一口凉气,
阁楼之上,裴渡立在栏杆后,垂眸看着圆台上的打奴与野兽,神情凉薄。
而他身旁还站了两位中年男子,俱是皱眉摇头,看服饰打扮,应是着常服的文臣。
“二位大人可有下注?”裴渡语调散漫。
其中一名年纪稍大的颔首,率先开口道:“殿下,恕臣直言,身为皇室怎能来此污糟之地,与猛兽斗勇,无异于与虎谋皮,这种地方理当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