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十天,李家族长李亭谦,最后一个来到寒晶阁外阁。
与众人见礼之后,他提议道:“诸位,你我都很清楚修炼阁室之中的情况,王青山一个外乡人,却不明其中凶险。我想,如今的他已经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应有的代价,不如我等一起将他从修炼阁室中唤出,尚为时不晚,再迟了恐怕……”
林伯维打断他的话,说道:“李族长,你多虑了,他现在是柳家新任家主,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否则还如何做一个家主,去为柳家负责?所以,他是否从中走出来,我觉得,还是由他自己决定,你我来此,只需做个见证就够了!”
“可是我怕他此刻……就已经无法自行走出来了!”李亭谦的声音有些沉重。
“是吗?”林伯维冷笑一声,“如果他现在已经无法走出来,那么先前总应该可以走出来吧?可他既然没有选择走出来,便是他对自己的不负责,这样的一个人,根本就不值得我们来替他操心!”
“老朽倒是觉得李家族长的话很对!我们应该……”
佟叶荣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齐诗格冰冷的声音压了下去。
“诸位,你们只能做见证,无需提议,寒晶阁更不用你们来做决定!”
寒晶阁外阁的厅堂之中,立刻陷入寂静。
时间一天天过去。
转眼,已是第十四天。
一袭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寒晶阁八方阁位上空的雪雾之中。
她袍袖轻扬,嵌在坎阁位右室石门之上的一道封印,便被去除,永远消失在呼啸的冷风之中。
“不要怪我,只能怪你那双不安分的眼睛,这,是我寒晶阁的规矩!”
她飘身而去,实在不想再去应付那帮满心算计的烟柳城该各家族长,径直回到了内阁。
只有待在内阁,她自己的房间,才是最令她放松的。
踢开脚上的绣鞋,褪去足袜,赤脚走在地板上,感受着一点难得的惬意和自由。
贝春薇走进房中,端来香茶从旁侍奉。
“师父,你开始不是说王青山是可以合作的人吗?为何后来没有阻止他一直待在阁室之中?”
贝春薇给师父递上一盏茶,轻声问了一句。
齐诗格愣了一下,接过茶盏,沉寂良久,才道:“在孟舞试探他时,他的剑法的确令我感到惊艳,而且我还能确定,他道脉传承自道家,更是值得我们与之合作,只是他……”
大概是齐诗格知道,这一刻,那袭青衫已经死在了修炼阁室之中,所以想起先前裙下之事,她没有再生气,反而感到一丝惋惜。
饮尽盏中香茶,齐诗格不再言语,直接躺在了地上,这是她为数不多的一点肆意和洒脱了。
寒晶阁是一座女子宗门,规矩太多,时时处处都让她感到束缚,可她却不能不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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