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却纹丝不动,“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全都受了伤?”
三人相互对视之后,龅牙熊笑了起来,“没什么,荒郊野外,难免遇到些匪盗,如今的幽州,又处于乱世之中,这种情况很平常,王公子不必担心,长途劳顿,还是先随我到房中休息吧!”
“遇到匪盗会在庙门外,留下那么多金锭子吗?”
王泽知道他们有意隐瞒,是不想给他带来麻烦,可这座庙院毕竟是师兄在世间唯一的遗留,无论遭逢怎样的变故,他都不能不管。
“你们三人皆有修为在身,区区匪盗又怎么会伤及你们,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唉!王公子莫要责怪,正因为你是我家公子的师弟,我们才有所隐瞒,实在是不希望你也沾染这趟浑水。”
张一刀满脸苍凉,长叹道:“王公子,早早祭奠了公子,便早些回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好!”
王泽眯起眼睛,扫视三人,笑了笑,忽然从有容物中拿出古旧长剑。
提及真气,握住剑柄,铮然拔剑,一声轻吟,剑锋出鞘。
无尽的剑意弥散开来,充斥在整座庙院之中。
“你们是觉得,我实力太弱无法应对庙院的麻烦,还是认为我贪生怕死,会置师兄遗留庙院的危机于不管不顾?”
三个人感受着四下弥散的剑意,眼中全都闪出惊喜的光亮,果然是自家公子的师弟,一年未见,没想到竟有如此充沛的剑意,像极了曾经的自家公子。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多以前,自家公子还在之时的状态。
三条粗糙的汉子,眼中竟都不自觉的开始充满晶莹之色。
两年多了,他们真心想念自家公子。
“王公子……好!我们告诉你!”
由于王泽态度坚决,又展现出强悍的剑意,他们终于在迟疑良久之后,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这座庙院,以庙殿为中心,拥有方圆五里之地。
庙院后方,与一座突兀荒凉的山峦相连。
由于极致荒凉,除了荆棘什么都没有,致使山峦从来都没有过名字,如今却被人将整座山峦全部买下,取名为“卧棘山”。
买家正是云中郡的方外山门冰魄山,说是要在此地建立下宗,但土地庙院与之相接,影响了其宗门的山水气运,故而必须搬离,为此,他们愿意出百金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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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刀、刘仓满和龅牙熊身为庙院的护持和知客,当然不会为了百金就将自家公子遗留的庙院卖掉,并且搬离此地。
冰魄山要建立下宗,他们不会去管,只要以地契文书划分为界,做个邻居也无妨。
但冰魄山却极其霸道,扬言山门周围三十里内,外人不得接近,土地庙院七日之内必须搬离,否则七日之期一到,他们将会踏平庙院。
今天已是第六天,明日便是最后之期。
“冰魄山!”
王泽默默念出这个名字,不禁想起师兄遗留纸页上记录的一行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