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澄天龙道:“龙哥是很痴情的,他不会半途抛妻弃子的,就几十年而已,我等他!”
沁凉如水的夜晚寒风透骨,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们却暖意融融。远处天际又有龙形闪电划出,紧跟着是“锵”的一声,随后便传来断断续续“叽叽吱吱”尖锐而短促的鸣叫声。
“龙哥来了!”难以掩饰的喜悦霎时占据了玉澄天龙的月牙儿眉梢:“玉脂,快帮我打扮一下,看看哪儿不得体?”
“哎呦喂!慌什么呀!你那黑马王子不是还没到吗?一点儿不矜持!”玉脂天龙小声嘟囔着。
“你看我这凤钗位置插得怎么样?”玉澄天龙红澄澄的脸蛋儿在黑朦朦的夜色中仍是那样润泽透亮。
“啧啧!都说动情时的女孩是最美的,所言不虚啊!”九九天龙望着玉澄、玉脂说。
“嗨,就你这长相、这身段,不打扮,也能把某些老爷们迷得挪不动腿、走不动步,你已经美得不能再美了,我都不如你美!”玉脂天龙边说边瞥了九九天龙一眼。
“真的?可我觉得你才是这世上最美的!宝贝儿!”九九天龙腆着肚皮儿较着真儿说。
“别打岔儿!一边儿戳着去!”玉脂鼓着粉腮帮子嗔怒道。
“唉,我要是有龙哥一半帅,也不至于受到这种虐待!”九九表情有些无奈。
“我和姐姐在说正事儿,你瞎扯什么呀!”玉脂揪着九九白天被芦花大公鸡啄破的耳朵直往后拽。
“哎呦——轻点儿,我听话就是啦!”
此时的月光清湛如水,夜色蒙胧若纱。谈笑间,一道闪烁的亮线从天际滑落在青龙山巅,在相隔三人不远处,一须眉男子,身着朴素到家的青衫,高高的发髻上扎着一条白净的丝带,黝黑的脸庞在萧萧晚风中难辨成色,到是那犹如刀刻剑削的方形廓影分外清晰明彻。
“玉澄、玉脂、九九,近来可好啊?”那有形的身影上前问候。
“龙哥,我们的大情种,玉澄见不到你,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人瘦影消、谁见谁怜,你真是铁石心肠,让她受这样的煎熬。”九九天龙下意识地看着玉脂说:“你瞧瞧我是怎么怜香惜玉的!”
玉脂龇着玉牙一脸怒气,“咚”一头撞在九九的胸口,九九“哎呦”疼得身往后仰;“嘭”一拳打在九九肥肚皮上,九九叫嚷着收腹提臀;“啪”一脚踢在九九肥敦敦的肉屁股上,九九又赶忙缩臀挺肚,蹂躏过后,九九却做了个鬼脸,两手外摊,显出很无奈的神色。
“玉澄,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成龙深情地说。
“嘘——撤!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玉脂扯着九九受伤的大肥耳朵悄咪咪地走开了。
“有你这句话,受多少委屈我都不会在乎!”玉澄借着话由垫上几小步想倒在成龙的怀里。
“玉澄,不要这样,我不想伤雨萌的心!”成龙顺势向后一退,避开了玉澄的柔骨冰肌。要是一粘上,还能分得开吗?成龙对自己的抵抗力其实也没多少信心。
“好久没见了,这样一个小小要求你都……唉!”玉澄伤情地背过身,双臂环抱胸前,凝望着弥天的凄凉夜色,一语不发了。
“我是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没别的!”成龙喃喃道。
“我可以帮你控制,这么久我都等过来了,你还信不过我?别忘了,我也是天龙!”玉澄轻声低语,但脸膛儿上还是略带忧伤的表情。
“沙沙”地面上响起脚踩草木发出的声音,玉澄的心头微微一颤,然后羞赧地轻轻呼出一口气,周围的空间开始充满着温馨的感觉,而带来这份温馨的是勇气、是爱怜、是歉疚、是情有独钟。
情人的身体仅相隔咫尺,两只“扑腾腾扑腾腾”剧烈跳动的小鹿儿渴望紧紧相拥,周围漆黑的灌木丛中,小虫啾叽,小鸟嘤嘤,情意绵绵、互诉衷肠。
“——嗯——”伴随着一声女儿家的娇嗔,成龙从身后囫囵个儿温柔地抱住了玉澄,男子汉的钢筋铁骨刹那间也被消融、柔化。男人是火,女人是水,水能克火——女人是男人的克星。
成龙已经完全沉浸在致幻的馨香中难以自拔,接着是不可避免的耳鬓厮磨、肌肤滑擦,仿佛烈火熊熊遇干柴般,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飞速进展。成龙温情地亲吻着玉澄的耳勺、耳垂、耳畔,每一次用力吸吮都使她浑身酥麻震颤不止。玉澄的耳根到粉颊开始变得红彤彤的,“——嗯——啊——”口中也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娇滴滴的嗔吟,这激情的乐章已经盖过了小虫、小鸟甚至整个自然的鸣唱。
“嘎巴”身后不远处传来树枝折断的响动,成龙收回心神,寻声观望,黑夜中一个庞大而又熟悉的影子钻井草丛中便消失了。
“不会是九九和玉脂搞鬼吧?”玉澄的脸蛋儿还是红盈盈的,血液中的激情仍在奔涌。
“你还说能稳住我呢,咱俩刚才完全失控了!”成龙松开抱着玉澄的双手,轻声责怪道。
“……”玉澄露出一脸娇羞,似乎有些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