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呃,对你怎么个好法?”尹燕低咒一声,急着想知道这对夫妻的“进展”如何。
“我很困的时候,他会大发慈悲的让我饱饱的睡上一觉。”银银说道,对着小手中的火腿羹偷偷的叹了一口气。至少,在她好想睡觉的时候,南宫远不会非要把她挖起来用膳。
“他难道就只是让你——呃,一真睡着?”尹燕瞪大眼睛。
“是啊!”银银露出幸福的笑容,又开始怀念那张红木大床。
“不,不是,我是说——那个时候——”尹燕快急死了,差点没有扯着嗓子问,儿子是不是有勤于“耕耘”。
门外传来慵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娘,请放心,不该让她睡的时候,我不会让她睡着的。”南宫远倚靠在门框上,微笑说道。他在门前站了许久,听出尹燕话里的涵义,更将银银半梦半醒的可爱模样尽收眼底。
银银搁下瓷碗,看见他的身影时,双眼闪亮。而他的话语,却又让她的粉脸羞红。
呃,没错啦,在“那个”时候,他是很尽力,别说是睡着了,她被摆布得几乎要疯狂,要咬住他的肩头才能压抑欢爱时的娇呼。
夜阑人静时,南宫远可没斯文到哪里去,在床第间的他是狂野而霸道的,冷静与优雅,全被摒除于门外。他是最尽责的夫子,毫无保留的教导她关于男女间欢愉的种种,总在她耳边说着要如何爱她、摆布她,那些大胆的言词,让她难以呼吸。
而后,他会花上一整夜,将诺言全数兑现——
缠绵时的记忆,让银银羞得几乎想夺门而出,跳进水里,浸凉发烫的身子。
这怎么得了?她不能再想下去了!
南宫远走到桌边,从容入座。仆人立刻上前,殷勤的递上餐具,他挥挥手,没有接过餐具,反倒拿起她的筷子,替她解决堆在面前的食物。
“你去哪里?”她感激的望着他,把剩下的火腿羹也端给他。
“窑场。”南宫远轻描淡写的说道,拿起汤匙放进碗中,就不再有动作,深幽的黑眸瞅着她。
她眨眨眼睛,呆愣了一会儿,直到察觉他眼中的笑意,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男人,要她动手喂他呢!
这举止太过亲昵,她脸皮薄,挣扎了许久,火腿羹都快凉成火腿冻时,才舀起第一匙,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唇边。
唔,他都愿意替她解决食物了,她伺候他用膳,说起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我去找过你,但是却没遇着。”她舀着佳肴,很有成就感的看着他吞下。“管事们说,你押送瓷器离开,不知去了哪里。”她有些惋惜的说道,满心以为能够看见一批新的瓷器,却扑了个空。
“我入城处理一桩生意。”他神情平静,只在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她没察觉,继续舀着火腿羹。“你把那些瓷器运到哪里去了?”她好想看看新瓷器!
“这批是样品,我送去买家那儿,对方正在挑选。”
“喔。”小脸上漾满失望。
所谓的买方,大概就是南宫远先前提的,彼此有过口头之约的买主。一想起那件事,银银心里酸溜溜的,还有几分不舒服。
白花花的银子呢,居然就从指缝间溜了,她一想到就心疼!
“你要是喜欢,我让他们特别烧一窑给你。”南宫远伸出手,将她略乱的发丝撩到耳后,长指四处游走,最后逗留在嫩嫩的红唇上反复摩挲。他的态度亲昵,目光灼热,一举一动都如此理所当然,像是她生来就是属于他的。
大掌的茧,刷过嫩嫩的唇,引来一阵阵的酥痒。
“不用了,每次开窑时,让我跟去看看就好了,不需要特别烧给我,我留着那么多瓷器也没用。”她低声回答,粉脸再度羞红,失望的情绪立刻烟捎云散。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因为被南宫远“吞了”,生米煮成熟饭,这才认命的留下。
没有人知道,她虽然洁身自爱,却不会把清白看得太重,圆房虽然是件大事,却不足以影响她的去留。
简单来说,要是南宫远禀性卑劣,拜堂过后,趁着她昏睡,就占了她的便宜,她不会躲在墙角,委屈的哭泣,反倒会先甩他两巴掌,再拿一把最利的刀,狠狠捅他个十几二十刀。
钱府的千金们,可跟寻常姑娘不同,天下人都知道,她有个表面上离经叛道的妹妹,却不知道她有个骨子里惊世骇俗的姐姐,在钱金全的潜移默化下,她们全被教养得比一般女子坚强得多。
她会愿意留下,不是为了清白、不是为了救命之恩,而是因为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的触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