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书房的床上?”她充满期待的问。
他的声音更轻柔了。
“我的书房里,并没有床。”黑眸锁住她,徐缓宣布。“我唯一的床,就在这儿。”
轰!她脑袋里像是炸开一朵烟花,砰砰乱响。
“呃,你是说——”她吞吞吐吐,挣扎半晌,才有办法把话说完。“你,呃,这段时间里,你还是睡在——”她用颤抖的小手,指着那张红木大床。
他点头。
天啊!
银银抱住头蹲在地上,脸颊烫红,羞窘得想咬舌自尽。这简直丢脸丢大了,两人同睡一张床,她不但没有半点警觉,甚至还觉得好舒服。啊,她在夜里是不是还会不知羞耻的缠在他身上?甚至对他搂搂抱抱?
老天,这太丢脸了,她无法面对他,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所以我说,你不用道谢。”南宫远火上加油的补了一句。
银银太过贪睡,他出门时,她还没醒;他回来时,她又已经入睡,娇美诱人的身子蜷在床上,毫无防备的睡着,那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对于属于他的权利,他从来不会放手。屋子是他的、床是他的,而这个小女人也该是属于他的,他怎么会放过软玉温香抱满怀的享受?
她蹲在地上,直到那波羞耻的巨浪过去了,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算了,事到如今那都无关紧要了,反正我要回家了。”她不敢想像,要是再待下去,事情会发展成什么状况。
黑眸眯得更紧,进射出一丝恼怒。
“银儿,你丝毫没有将我先前说的话听入耳中吗?”
“什么话?”她傻傻的问。
“你我已经拜过堂,你已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执意唤醒她的记忆。
这个小女人能对商家的资料过目不忘,却记不得他说过的话。
银银呼了一口气,总算领教到南方人的顽固。
“你怎么还在提这件事?那根本就是一场误会,我想,你也不会愿意娶我为妻——”
“我愿意。”
“所以我说,只要我离开,那就——”她蓦地住口。
等等,他方才说了什么?
南宫远离开桌子,走到她面前,深幽的眸子注视着她。那目光有着神秘的魔力,让人无法转开视线,只能心甘情愿的臣服。
“娶谁,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他徐缓的说道,逐步靠近。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她很火大。
“只是,我很高兴,娶的人是你。”他继续说道,靠得更近。
银银眨着眼睛,心跳如擂鼓,脑子里乱哄哄的,无法理解南宫远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不是本来想躲到云南去?”她明明就听见,雷浩提及,他想去云南避婚的!这么说来,他也是急于逃避婚事才对,为什么还要对她说这些话?
“你听见了?”
“他嗓门那么大,我怎么会听不见?”
她喃喃说道。
南宫远微笑,握住她的一绺发,用发尾刷着她的小脸。这亲昵的举止,在这段时间里,他不知做过多少次。
“没错,我原本无意成亲,甚至打算在拜堂前就避去云南。只是,那夜四月楼大火,在雅宅里见到你时,我就改变主意了。”他靠在她的粉颈间,用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宣布这个重大的秘密。
南宫远的话语,让她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心跳突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