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知道司棋你的厉害的。”
迎春心想,就算是原主不知道,自己这个读过原着的人,总是知道的。
懦弱小姐身边的强势丫鬟,两者之间对比鲜明。与迎春相比,敢爱敢恨的司棋,很难不让人注意吧?
曾经她也感叹过,如果不是司棋死的太早,或许在孙绍祖家时,就能多一个人来护着迎春了。
照司棋这个炭火脾气,孙绍祖敢欺负迎春,她还不跟他拼了命了?
可自己成长后却发现事情不能想的这么简单。人性都不是恒定的,谁能想到别人到底会如何选择?
曾经的她只想到了好的地方,却没想过另一种可能。
司棋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或许陪嫁过去后打不过男人丢了命呢?或许被孙绍祖收买了过去呢?
这都不是迎春想要的结果。因为郡王府的情况不明,司棋不同绣橘有一大家子人呢,因此就选择了放司棋回去结婚,她只带绣橘一人出嫁的决定。
如今放司棋出去,却被她疑心是攀高枝不带她,迎春真是被气笑了。
这北静郡王府还不知道是虎窝还是狼窝呢,倒是人人都看见它是个富贵窝了。
“司棋,你既然知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怎么还疑心我呢?”
迎春淡淡道:“你既然知道我所有的事,怎么不想想这么大的馅饼怎么就落到了我头上了?”
司棋哑然,她强辩道:“我不管什么陷阱不陷阱的,姑娘不用和我说这个!我知道姑娘是怨恨我私相授受,败坏了姑娘名声。不过我和我表弟的事,就我俩和一个鸳鸯知道,我又没搅的外面传出风言风语的,姑娘做什么就怨我?!”
“这可真是我做错了,但别人说不得。”迎春硬生生被气笑了。
“若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你私会外男已经被人瞧见过了。到底是我看错了你,还以为你虽然性情急躁,但心是好的。”
迎春定了定神,真是遇见这种人,神仙都会被气的头昏。
“说吧,你想要什么?先说好,郡王府里的管事,你还是不要想了,我是做不了主的。”
“姑娘也不用说别的,我知道如今和姑娘的情分在今天就断绝了,我和表弟也不指望去王府里头找差事做了。”
“我跟着姑娘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是有苦劳的!要不是我护着姑娘,姑娘早就被奶娘那一家子给吞了。”
“如此还要我多谢谢你了?”
迎春拦下要说话的绣橘,她的心眼早看见外围了。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正贴着窗户偷听呢。
司棋继续道:“我这也不是为了表功,原为了姑娘,这些也都是我该做的。不过我既然有了人家,也该为了他打算。姑娘又不叫我们留下来。我,我只要五百两银子,我知道姑娘有钱的,姑娘的嫁妆银子……”
“咳咳!”窗外传来了王善保家的故意咳嗽的声音。
司棋愣了一下,还是改了话风,“要一千两!一千两买断。若是我和表弟一起在贾府,以后不只赚个一千两呢!”
“在外面咳什么?进来说话呀。”
迎春知道这司棋闹这一出是因为钱财,而且也是受了别人挑唆。背后的人就是邢夫人。
迎春苦笑不得。
若是只司棋夫妻,之前她给的一百俩银子,就够这对小夫妻出去闯荡的了。她的贪心远没这么大的。这所以会闹出这一出,就是贾赦邢夫人才有的贪心。
还当她是以前的迎春呢?若不是不清楚这北静王府里弄的是什么药,她说不定就真的带上司棋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