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她因生病衣衫不整的歪在床榻上,公公贾珍却不等人通报一声就进到了自己的卧房。
她只觉得十分的尴尬,满身的不舒服。
如今这真是躺也不是,起也不是。
“你好好躺着吧。”
贾珍状似贴心的,隔着被子安抚的拍了拍她,“我就是好长时间不见儿媳妇你了,进来瞧瞧你病的如何了。”
“怎么就病了这么久还不见好转呢?可是我给你请的大夫开的药方子不管用的吗?”
秦可卿很是无奈,女大避父,更不用说公公了,可自己从来没对人高声过,此时也不好赶人,否则还以为自己有什么龌龊心思。
她强忍着不适,见自己的贴身丫鬟还在身旁陪着,倒底心里还是安定了一些,因此就勉强笑着应付着贾珍的问询。
“已经好多了,就是今个因我弟弟秦钟惹的祸事儿,又多想了些。思虑过了,才抵了药效了。”
“公公您请的大夫自然是极好的,儿媳还没多谢您操了心呢。本想着是等好全了,和蓉儿一起去谢您呢。”
“管用就好,管用就好。”
贾珍在听到前面时还有几分得意,在听到了秦氏后面的话后,又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也是听过这事之后才过来的。你这个弟弟实在是不太懂事。听说西府的老太太很有意见,说他看着挺老实的,怎么就带坏了宝玉了……”
“而且我这里,也得了些风言风语。好似他正和一个小尼姑勾勾搭搭的,也有学堂里一些……咳咳,你病着,我原不该在你面前说这些的。”
贾珍见秦氏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不由的就自得了起来,见她焦急,心里反而更是欢喜。
果然,在贾珍的言语下,秦可卿就动了祈求之意。
贾珍答应了秦可卿的委托,自然就要尽心力去办了。正好那事主之一的智能儿和自己的嫡亲妹妹贾惜春玩的正好。
又恰逢自己老父亲贾敬的生日快要到了,因此就将惜春从荣国府里请了来,问询了一些关于智能儿的事情。
贾惜春不设防,她自幼也是得了贾珍的疼爱的,虽然自己现在养在荣国府里,但隔三差五的,贾珍都会派人接了自己过来东府生活的。
问询自己的生活和交友情况,这不很正常的事吗?
在她心里,贾珍这个哥哥,比贾敬这个亲生父亲还要靠谱许多呢。
贾珍从惜春这里了解到了情况,见智能儿不过是水月庵里的一个普通小尼姑,正好这水月庵也想挂靠在贾府这棵大树上,因此就同意了将水月庵定成家庙的主意。
以后这尼姑庙都是贾家家庙了,要拿捏一个小尼姑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派人叫这智能儿过来,就说是老太爷生日宴祈福的事。”
贾珍一吩咐下去,立马有腿脚麻利的就去传话去了。
不多时,净虚就带着智能儿过来了。
贾珍吩咐了尤氏去跟净虚商讨宴会祈福的事,又找借口道:
“不是说这个叫智能儿的小尼姑经文讲的好么,正好我这些天也不太舒坦,就叫她过来给我宽慰宽慰吧。”
心里却想着她居然能叫看惯了秦氏长相的秦钟看的上眼,不知道比之自己的儿媳妇又是如何?
他心里有了两分好奇,加上感觉这小尼姑心思不正,就想招来看看能不能上手。
净虚得了这个消息,立马就明白了。
她的生意都是和夫人小姐们做的,这贾珍一个大老爷们儿来找小尼姑讲经,本身他又有好色的坏名声,因此就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徒弟。
不看不知道,确实出落的越发娇艳了。
作为智能儿的师父,她自然对智能儿的言行都是了解的。
净空能知道的事情,她能不知道吗?
如此便宜了穷鬼,还不如叫贾珍占了,如此自己还能得些好处。
“唉,施主该早说的。我这徒弟儿的经文学的不甚精道,倒不如叫了她师叔来说说这个呢!”
见传话的仆童一直不允,就假装无奈的道:
“如今既然远水救不了近火,智能儿,你先去给贾施主先讲着,若是不好,再叫你师叔过来。”
智能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听到这话,不由的就生出了一股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