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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皇上,依微臣之见,不如就像信上说的,把昭然郡主给交出去。其实北川国主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替爱子报仇,不管郡主究竟是不是遭人陷害,可北川国主已经认定她是杀人凶手了。我们不如将错就错,先平息了北川国主的心头之火,然后在商议这不割北境六州也就要容易的多。”说的像是全为南岳在考虑,但是习惯于和稀泥的柳侍郎其实暗有私心。
家里头的闺女对翎王殿下倾心已付,整天吵着闹着要自己这个做爹的想办法把她嫁进翎王府去。可是翎王殿下已经再三申明自己只会娶昭然郡主,所以只要尹清妍不在了,他家的闺女就有机会了。
想想北川要人也知道不可能像对待郡主一般的供着尹清妍,估计去了就是九死无生。虽然他这想法着实对不起昭然郡主一点,但是只要能够避免战争。那又不是自己家亲闺女,管她那么多干什么。
“柳爱卿,朕觉得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成熟威严的俊脸上瞬间凌厉了八分,但见南宫慕抬手对着桌面重重的一拍,哐当一声吓得柳侍郎当即软了双腿跪在了地上。
“混账东西,朕养你们这些人就是为了让你们说这些个混账话给朕听的吗?”
“微臣惶恐!”
“微臣惶恐!”
眼见南宫慕动怒了,一众大臣噼里啪啦的跪了满地。
“柳侍郎,如果今天北川让交出的是你家的女儿,你也会这么深明大义的答应吗?”动怒的自然不仅仅是南宫慕,南宫晗真没料到这柳侍郎居然敢把自己的这种想法给说出来。
尹氏一族乃是南岳的开国功臣,摄政王尹勋更是劳苦功高。若是真把昭然郡主送去北川,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
“回翎王殿下,这……这北川现在指名道姓的让我们交出的是昭然郡主。明明就是两码子事情,怎么能够混为一谈呢!”和稀泥和了大半辈子的柳侍郎自然善于辩解,“翎王殿下,如今国家危已,您身为我南岳的三皇子,应该是以国家大义为重,儿女私情为轻啊!”暗射南宫晗因为对尹清妍的感情而做出不明智的决定,跪在地上的柳侍郎已经是说的满头大汗。
“沁雪公主都可以身为国,那昭然郡主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挑出南宫雪和亲西丽以平息云嫣南岳受辱一事,可这柳侍郎也不好好想想,南宫雪的事情和尹清妍的是一个性质吗?
南宫雪去西丽那是嫁人,而且嫁的还是一国皇子。虽然云子瑜体质虚弱且不能言语,那亏好也是美男一枚!
尹清妍去北川,那就是送死好不好?
“父皇,如此的废物您还留着干嘛,简直是浪费了朝廷每个月给他的俸禄了!”抬脚大力的将跪着的柳侍郎给踢到了一边,对方吃痛,却不敢在御书房这样的场合下喊出声来。
“晗儿说的有理,若是真让北川这么为所欲为,天下还真让我南岳人人可欺了呢!”于公于私南宫慕都不可能答应北川的过分要求,如果这一仗真的不可避免,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
“既然昭然郡主没有杀害轩辕擎天,那就不能让人给这么冤枉了去。若是真的把昭然郡主送给北川,不等于是我们自己坐实了这个杀人的罪名吗?”沉声说着,其实北川过分的要求已经触及到了南宫慕的底线了。
不愿打仗,只是不愿,而不是不能!
“皇上,昭然郡主乃是我南岳的一品郡主,在外代表的就是整个南岳。昭然郡主蒙受不白之冤,就等于是我们南岳也蒙受了不白之冤。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回凭什么我们也不能忍气吞声。北川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屯兵充州,并开出如此过分的要求,明显有着蓄意挑起战争的嫌疑。就算我们忍气吞声的答应了他们的要求,搞不好他们还会另辟他径的点燃战火的源头!”
萧逸云的插话有些突然,不过却是分析的很有深意。
“是啊,皇上!不看别的,就算看在我尹氏一族曾经为南岳做过的贡献,您也不能把我姐姐送去北川。”在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功夫跟柳侍郎这类和稀泥的去计较,要不是人在御书房,尹清涵一早就被对方丢到荷花池里喂鱼了。
“朕可从来没有表示过要答应北川的条件。昭然郡主不可能送,北境六州也不可能割。宁可一战扬我南岳国威,也不能任人欺负了去。”秉持着以仁治国的南宫慕从未主动挑起过同他国之间的战争,但是这回人家可是明目张胆的欺负到自己家门口了,再不给以还击他就不是个合格的君王了。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我南岳乃是泱泱大国,怎可随意让人欺负了去。若让北川成功开了这个先河,其他二国跟着效仿,我南岳岂不是要割地到连京城都不保的地步了?”
你北川要北境六州,万一西丽和东海也来要东境六州和西境六州怎么办?
“多谢皇上,清妍定当早日找出证据,以证明杀害轩辕擎天乃是遭人陷害。”一直未曾发言表态,静观其变多时的尹清妍等到这个时候才站出来说话。
“传朕旨意,调十万西军兵马北上青州,同边境的北军汇合,共同抗敌。”
“翎王南宫晗,摄政王府尹清涵接旨!”
南宫晗尹清涵一听双双抱拳道,等待南宫慕的金口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