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逸云,你好歹笑一个嘛?我们赢了哎,你干嘛还要拖着个脸?”凑近打量了一番萧逸云毫无波澜的俊脸,尹清妍的靠近只是无心而为,却让心中对她存有异样感情的萧逸云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若是有人站在萧逸云的身后,就会发现他的耳后位置明显的红了一块。
“侥幸而已,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不管过程如何,只要结果好就可以了嘛!”换一个角度去想,你就别当自己是侥幸,而是云子瑜太悲催不就好了?
“我想踩到狗屎运还没有呢,萧逸云你今个可真是人品爆发唉!”尹清妍的开导实在太过喜感,搞到最后萧逸云没笑,反倒是旁听的众人都乐了。
“妍儿说的对,管他侥幸不侥幸,赢了就好。”目光宠溺的望着尹清妍,南宫晗的说法真心是在助纣为虐。
“是啊,狗屎运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呢!”傅澜清跟着附和。
……
误交损友的感觉愈发强烈,萧逸云暗忖自己的两个兄弟敢不敢更重色轻友一些?
不过……
若是今日能够站在他们二人之中任何一个的位置上,估计他自己的作法也好不到哪去。四个男人做出决定的那天晚上萧逸云便也知道了他们打算共妻的想法,心中对这般的决定没有丝毫的鄙夷和不屑,他反倒是羡慕的失眠了一整夜。
其实不管尹清妍的身边还有没有别人,他只奢求能有自己哪怕一个很小很小的位置就足够了。
但是……
这注定也只能成为奢望了!
为什么萧逸云会这么想?
因为他只知道那四个男人打算共妻,却不知道命运一早就为尹清妍定下五位夫君的事实。
“妍儿,我去看看六哥,等回了行宫再去找你!”匆匆的在尹清妍的耳边丢下一句话,只见云霁月翻卷的蓝色长袍在暮色下划出优雅的弧度,再来就是快步的跟上了西丽的队伍。
自从确定了要集体入赘摄政王府,那个向来在称呼上文质彬彬的谪仙男子也改了口。虽说同傅澜清和南宫晗二人相同,可云霁月坚持认为还是喊尹清妍的乳名最为有爱。
时间一晃就到了比乐的那日,五年一度的四国争霸赛也即将到达尾声。同前面比武比棋的两项比赛大为不同,比乐向来都是一场定胜负。
四国的参赛选手在同一时间开始演奏既定的曲目,谁能坚持到最后便是比赛的胜利者。要知道,同时演奏同一曲目的难度极大,需要在保持自己水平不失的情况在做到干扰和不被干扰。干扰是指用自己的节奏打算对手的节奏以此让对方出局,而不被干扰的意思恰好相反。
东海和北川派出的都是皇宫里的首席乐师,而南岳和西丽出赛的乃是摄政王府的小王爷尹清涵和七皇子云霁月。相传那云霁月一手琴技神乎其神,曾经在今年的百花宴上为昭然郡主的献舞伴乐,二人的舞与乐完美和谐到令人惊艳,让那日前去参加百花宴的宾客大叹不枉此生。
可今日却是只有云七皇子的琴,却没有昭然郡主的舞,不免让观赛的群众们有一点点的失望。比赛又不是宴会,再说那一品的昭然郡主身份高贵,哪里是你想让她跳舞就能有的呢?
“皇上,所入选的曲目全部在这个箱子里了,请您现在抽一张出来。”为了避免不让东道主的身份给自己惹上非议,所以只要是定了题目的比赛都以这种抽签的方式来决定。
“皇帝老舅,小溪帮您代劳了好不好?”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纳兰溪的这幅摸样可爱的就像是一只在摇着尾巴的小狗。
“阿德!”等于是默认了纳兰溪的要求,管事的大太监一听立马让小太监把木箱子抱到了纳兰溪的跟前。
小巧的玉手在箱子里掏啊掏,纳兰溪快速的抽出了一张,待打开以后扯着自己的小嗓子喊,“比赛曲目高声流水!”
流传了整片大陆千百年之久的名曲,曾经风靡一时,相传是由出云王朝开国女帝云暖首创。
当年六国并立,金戈铁马,玉流光太子不爱江山爱红颜,战场上为云暖而奏的那一曲高山流水,不知感动了天下多少的痴儿怨女。
四国的参赛选手都有自备乐器,云霁月用古琴,尹清涵用洞箫,东海乐师用琵琶,北川乐师用羌笛。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如高山流水这般旋律典雅韵味隽永的乐曲,除了本身的技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演奏者能不能够融入到其意境之中。
“若今日出赛的是你姐姐,那我琴箫合奏的梦想就能够实现了。”那锦帕爱惜的擦拭着手下的琴弦,云霁月所用的古琴没有丝毫华丽的颜色,普通到就像大街上所处可买的那般。
“等云七皇子你入了摄政王府,天天让你跟我姐姐琴箫合奏都不是奢望。”单手把玩着洞箫,晶莹剔透的颜色一看便知道是上等的白玉,他和姐姐各有一只,是当年父亲特意请名家打造的。
“其实,小王爷可以改口喊我一声姐夫了。”
“这个以后再说,咱俩现在的关系只是对手。”心想我喊你一声姐夫难不成给我放水?占着唯一小舅子的身份,尹清涵向来是几个男人的重点讨好对象。
“时辰已到,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