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昭声音严肃,“傅砚,你赶紧来派出所一趟!你老婆出事了,情况很糟糕。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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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匆匆赶来派出所,在电话里陆凌昭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傅砚,一路上,他的心都是发颤的。
恨不得连闯红灯。
直到看到江晚柠,她很小的一只,蜷缩着身体,一言不发低头坐着,穿着黑裙,小腿露在外,腿上有好几个创可贴。
她受伤了!
傅砚看一眼,呼吸都困难。
他大步走过去,单腿曲膝,呼吸都艰难的蹲在江晚柠面前,刚碰到她的手,江晚柠颤抖的一瑟缩,抗拒傅砚的碰触。
她不知道是傅砚。
傅砚看到江晚柠的脸,眉眼沉沉,面色紧绷着,眼底笼罩着一股冰冷戾气,他的心脏就像浸在密封的水罐里一样,呼吸一口就闷痛抽疼。
江晚柠本能的排斥他,傅砚不敢再贸然碰她,他手指不可察觉的微抖,声音透着轻抚和小心翼翼,嗓音沙哑的厉害,“老婆,是我。我是傅砚。”
听到傅砚声音,江晚柠依旧没反应。
但傅砚注意到了。
江晚柠在发抖。
像一只受伤无声呜咽瑟瑟发抖的小兽。
傅砚心疼不已,他脱下外套遮江晚柠头上,穿过她的腿弯,把人打横抱起,紧搂在怀,声音轻柔要命,生怕吓着了他怀里极度脆弱一碰就碎的珍宝。
“老婆别怕,带你回家。”
傅砚看向陆凌昭,陆凌昭知道他要说什么,先开口:“她情绪不好,你先带她回去,这边情况,我盯着。”
傅砚点头。
傅砚离开后,陆凌昭沉着脸,“强、jian、未遂,这个畜牲够判几年的。人审了没,移交刑警队,由我亲自审。”
车上,江晚柠像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避开任何人的碰触,傅砚也不例外,她缩在座椅角落,抱着膝盖,一言不发。
傅砚没敢碰。
到家,傅砚几乎一脚踹开门的,佣人看到先生脸色冷沉,散发着戾气,一路抱着太太去楼上,没敢多嘴问。
傅砚刚放下江晚柠,江晚柠就站起来,一声不吭的去卫生间。傅砚拽住江晚柠手腕,江晚柠披着的外套掉落,她撕坏了的裙子和肩膀的伤口,呈现在傅砚眼皮子底下。
“柠柠!”
江晚柠抽出手,低声,“我想洗澡。”
傅砚没松手,捧着江晚柠低垂着不肯抬起来让他看的头,克制着压抑着的情绪,低哄说:“宝贝乖,让老公看一看你的脸,没关系的,让我看看你的脸。”
江晚柠推开傅砚。
她退后一步,身体在颤抖,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傅砚靠近,江晚柠就退缩,等傅砚再靠近一步时,江晚柠慌张后退差点摔在地上。
傅砚忙说:“我不碰你就是,柠柠,你别怕我,过来我抱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