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想到傅砚发过的消息,启动车,去北城消防队。
傅砚不在队里。
小赵说,傅队长半个小时前出警了。
江晚柠没多问不该问的,把水果篮和买的用箱子装的榴莲拿放消防队值班室门口,说给李航海舟他们吃的。
人就走了。
开着车,路上霓虹闪烁。
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在岔路口遇到两辆消防车,速度不快,也没有响警笛,应该是出完警回来了。
这条线是单行道,只能直走。
凭感觉,傅砚在车上。
江晚柠很想掉头追过去,喊傅砚下来,不需要他说一句话。
只要他抱一抱她就好。
但她调不了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消防车越走越远,朝着跟她相反的方向离去。
红色的车身成了一个点。
江晚柠鼻子无端的酸。
江晚柠又想到临走忘了拿墨镜折回来,奶奶以为她走了,无意中跟趴在地上的大狗说的那句话。
“江多云,柠柠要是个男孩就好了。可惜啊,这是她的命,谁让她生在江家又被江家养大,她是拿不走的。”
江多云,就是江晚柠的爷爷。
可惜什么。
拿不走什么?
江晚柠没再想拿墨镜,匆匆的离开,当时回到车里,一个人在车里想了很久,想明白的时候,无比伤心绝望。
她不敢往坏的方向想。
江晚柠稳扶着方向盘,车里就她一个人,孤独难受的时候,找不到一个人可以陪着她,哪怕不说话也好。
就陪着她,让她感觉不到被热闹的世界抛弃就好。
她无法接受,被至亲至爱的人为了利益,把刀尖对向她。
最亲最爱的家人,却是想要她命的刽子手!
想给傅砚打电话。
想想又没打。
每个人都那么忙,傅砚也一样,她不能一软弱难受的时候,就要去找他。一次两次就算了,不能永远都这样。
时间久了,人都会烦的。
舒夏说,天底下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女孩子笑时候的动人容颜,没有人会喜欢哭着的脸。
就算是父母,也不喜欢弱的那一个。
亲情就如此凉薄,靠不住。
更何况,是爱情。
靠不住,谁都靠不住!
江晚柠克制着没让自己掉泪,经过一家米线店时,靠边停车,想下去吃一碗热乎的米线。心凉了,没关系。
认真吃饭就好。
饭是热的。
人只要好好喝水吃饭,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