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哥,起床了!我给你带早饭来了!……”木哈耳一推开门,就见晚清坐在床前正在穿着衣服,那件外衣,只穿了一半,还是衣冠不整的模样,而且发梢凌乱,眼神迷蒙,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
木哈耳惊讶地颤抖着手指向了晚清:“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凤大哥……凤大哥呢?”
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模样,不知为何,晚清看着,就像她是被人捉奸在床的样子,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她一惊而后回过神来,轻轻地拉正衣襟,将衣服穿正后,才缓缓地道:“凤孤在隔壁那间睡,因为只有两间屋子,于是他过去与银面挤了。”
“原来……原来……如此啊……”木哈耳吱吱唔唔地道,脸上一副放心的模样,才有效尴尬地道。
“若不然,木姑娘以为是怎样?”晚清低着头仔细地打着腰间带子的结子,并未抬头,只是不经意般地问道。
木哈耳脸上飞过的尴尬之色更甚,不过只一下子,又回复了过来,声音清亮地道:“凤大哥是日后就要娶我为妻了!”
没有抬起头晚清也能感觉到,她脸上的幸福笑容,只是有些感慨,十日后,若木哈耳知道,凤孤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会是何感想呢?
归根到底,还是凤孤这张脸害人不浅啊!
晚清抬头,唇边淡淡笑意,如晨间第一缕晨光一般璀璨:“那么恭喜木姑娘了,终于如愿所偿了。”
“那么你何时要走呢?”木哈耳又问道。晚清在这儿一天,她的心就无法放下一天,她始终惶惶不安,就怕出点儿事,她与凤孤这一段情,全是靠着盅在拉线着,她怕那一天,盅会失效。
晚清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也一笑而道:“喝完你们的喜酒我就要走了。”
“当真?!”听到她的话,木哈耳开心地问道。
“若不然,你们都成亲了,我还在这儿做什么?”晚清点头道,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又添了一句:“也或许,在你们没成亲之前,我就走了!”
这句话,也算是给木哈耳的暗示吧!
告诉她,她与凤孤的婚事,未必能够举行,只是能否听出当中的玄机,只能凭着她自己了。
只可惜,此时的木哈耳,早已经被喜悦所占据了心灵,哪儿听得出晚清话中有话,只是一高兴,以为晚清是说因为银面也许会提前离开,兴奋地整张脸也飞扬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色,笑得眼也微眯了:“这样就好了!”
木哈耳还想说什么,这时,凤孤已经推开门走了过来,一看到她,唇边扬起一笑:“小耳,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凤大哥,我做了早饭给你送来了!”木哈耳见到凤孤,脸色一转,变得喜气洋洋,兴奋无比。
“这么早就起来,不多睡会儿,我可是会心疼的!”凤孤轻轻地道,说这话时,眼睛,似不经意间,瞟了晚清一眼,想看看她是何表情。
却见晚清看着他们二人,只是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淡漠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只感觉到有点儿讽刺的意味。
的确,看着他们这么虚伪的模样,晚清没法子,做到完全不起反应,不过,尽管看着不顺眼,她却依旧只是淡漠以处。
“你们慢慢吃吧!我过去了。”晚清轻轻地道,而后向着隔壁而去。
“你不吃点儿?”木哈耳笑着喊道。
晚清一转头,清眸望向她与凤孤,故意挑眉而道,带着几分暧昧意味:“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人的晨饭了,我另外去做了。”说着轻轻地为他们拉上屋门。
却是忍不住唇边的笑意更大,因为,她刚刚拉上门的时候,看见木哈耳身后的凤孤,气得脸绿成一片,那一双凤眸,直瞪着她要喷出火来了。
可是晚清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有任何举动的,而且在木哈耳面前还要装得无事的模样,一定憋得受不了了吧!
见晚清的进了隔壁的屋,木哈耳一脸兴奋地转过头,就看见凤孤一脸阴郁带怒地瞪着晚清早已经进了屋的背影。
心中,猛地‘咯答’一声,十分不安。
不知为何,这两日来,每每她看到凤孤看着晚清的眼神,她的心中,就总是惶恐不安,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得厉害。
可是,再次抬头,却见凤孤浅浅戴孝正温柔地看着她。
一时间,心中又平静了许多,只是,那个阴影,却已经渐渐地占据了她的心中。
她却只能安慰占据,再过九天,她就与凤孤成亲了,那个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一切,也就成了定局了。
于是,这九天,对于她而言,就变得十分难熬了。
可是她终究是不够了解凤孤的为人,若不然,她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先不说凤孤此时已经隐约知道了真相。
巧设计
凤孤的为人,江湖中人皆知,又岂是那种会因为生米煮成熟饭就会负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