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也不过如此罢了!
抬头望去,朱月儿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凤孤一脸的阴狠,凤眼微眯,却迸射出一抹凌厉来。
望着床上的朱柔儿,一脸的怨毒,那双眼睛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如一张网一般,将人网住。
晚清以为朱柔儿最是明白,最能证明她的清白的,可是看她那眼神,为何却是如此怨恨。
心中升起不好之感。
这件事情,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暗里的人那么做,必是有把握让人查不出来的。
而查不出真凶,她上官晚清就只会成为最大嫌疑的人。难道,就因为有动机,就必须杀人吗?可真是好笑。
雕着百年好合的香炉中正袅袅地散着香烟,无风,那烟便兹意地幻化成各样的形状,深吸了一口气,便有满鼻子的香气了。只是这人多屋小,连香气,也透着闷气。
她缓缓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爷,见过姐姐。”
“上官晚清,你做的好事!!”一句话说完,就听到凤孤的声音冷冷地喝道。
晚清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眼睛清明无比,直盯着凤孤:“妾身不明白爷是什么意思?”
床上的朱柔儿一听,脸色大变,一个怒喝着,整个人在床上就要欺身向前。
那尖利的声音嘶喊着,伴着浓浓的恨意,还有伤心的哭腔,听起来竟是十分吓人:“上官晚清,你把孩子还给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把孩子还给我!”
“姐姐,晚清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晚清冷淡地盯着她,缓缓地道,脸上一片清冷镇定,可是心中,那不好的感觉已经急升而上。
“你不明白,你这个刽子的,你还我孩子命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你做不了正室,就因为你是妾,就因为你得不到夫君的宠吗?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残害一条如此幼小的生命啊!那是一条人命啊!上官晚清,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朱柔儿一看到晚清便激动得不得了,声音带着歇斯底里,仿佛要将晚清吞了一般。
朱柔儿见到朱月儿如此激动,赶紧上前扶住了她:“柔儿,你别这么激动,有孤在此,他会为你作主的,你这样伤心愤怒,会坏了身子的,大夫也说了,你现在身子太差,不但要养好身子,情绪也不能太过激动的!”
“月儿表姐,我就是忍不了,我一看到上官晚清这个恶毒的女人,所有的怨恨便无法再平息了啊……”朱柔儿哭得肝肠寸断。
晚清何曾见过如此疯狂的人,看着朱柔儿一脸苍白无血色,长发凌乱不堪,双眼红肿却迸着魔一般的怨气,整个人如煞神一般。
衣袖下的手,微微地抖着。
望着周遭的人,个人一脸的不解与鄙视,她忽然有些慌了。
却是咬紧了牙根,袖下双手握了拳,这个时候,她不能够有一丝丝的胆怯,若是露出半丝怯意,只怕会被人误解为是心虚。
扬起了头,那双眼,清冷无比,而且坚韧无比。
冷冽而坚定的语气如夹着寒风一般飘出:“我没有推你下水,这一点姐姐心中是最明白不过的,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晚清暂不清楚,可是也希望姐姐莫要落入别人的圈套!这只怕是有心人的诡计!”
清者自清
她的眼神清明正大,亮堂堂的不怕看人。
看着上官晚清一脸正派,朱柔儿有一瞬间的疑惑,不过很快就被心中那伤与痛怨掩了去。
只是眼神怨恨:“上官晚清,你倒装得很像,这里,除了你会害我,还有谁会害我呢!这个道理,只怕连白痴也看得出来!”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姐姐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谁会如此残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那个人,决不是我上官晚清!”晚清确定不明白谁会这样做。她不想枉自猜测去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是,她清者自清,不是她,就不是她!
“上官晚清,谁是你姐姐,这件事,就是你做的!”朱柔儿狠厉地道,眼睛直盯着晚清。
“够了!”凤孤在一旁冷冷一喝:“整件事情是怎么样子,柔儿你从头到尾说一遍!孰是孰非,我自会定夺!”
被凤孤一喝,朱柔儿忽然觉得十分委屈,心中更是怨了,眼睛一瞪,而后缓缓地述出:“因为有了孩子,我早晨的时候总是睡不好觉,于是月儿姐姐便陪了我清早起来闲步细谈,来到池边,见着鱼儿,忽然兴起,便让人拿了鱼料喂鱼,正巧喂了一半,就见上官晚清走来,于是我们便邀了她一同来喂鱼,月儿表姐于是转身到亭子里去拿鱼料,看着没有鱼料,于是便想着红书识得武功,来去也快,便让红书去拿,起初红书不愿意,那丫头竟还出言顶撞月儿姐姐,后来上官晚清开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