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明日便去拜访飞雪姑娘。”想来,银面有同飞雪说过,那么让飞雪见她一面,应当也不会太过为难的吧?
答应了下来之后,晚清一直等着凤狐离去,今晚着实太累了!可是他却一直坐在床头,动也不动,甚至还闭目养起神来,晚清心中气恼,却又不敢发,于是只软软地问道:“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我在这儿碍了你?”凉凉的话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带着几分要挟,似乎晚清若敢说个是字,就又要吃一番苦头了。
“爷多心了,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夜已经深了,爷每日事务繁忙,应早些休息!”晚清软软地回道,端的是眼观鼻鼻观心,临危正立于他的面前,一副芶守本分的小媳妇样。
“我今晚要在这儿睡!”凤狐忽然惊天雷地迸出这样一句话,吓得晚清有点儿站不稳脚,猛地抬起了眼睛,直盯着他,连眨也忘了眨了。
他们自成婚后,可是从来没有正式同房过的,而且他还是如此地嫌恶着她,怎么忽然之间却要与她同睡!!
这件事情,她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啊!!
冷气是一刹那自脚底直冒上来!!
凤狐却看着她的模样,凤眼冷瞪:“你这是什么表情?!!一看你这模样就扫兴!”说完直直走了出去。
其实凤狐刚刚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就突然想睡在那一张带着淡淡香气的床上,而且竟有种舒服的感觉。
可是一看到晚清的模样,又是一种莫名的烦躁!!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晚清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了。
于是一场风波便在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下过去了。
无奈,既然已经对凤狐撒了那样的谎,为了圆谎,只能真的在第二天,重新来到雪伶阁。
不知银面与飞雪是什么关系,飞雪既然轻易不待见人,不知肯否破例待见她呢?!
真有些担心,也觉得太过勉强人,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原则,破人原则,是极不好的。飞雪既然之前有原则平时不待客,纵然同意了,难免显得为难。
雪伶阁才刚刚开门,已经有客人零零落落地进去了。
晚清携了红书走到门口,见门外迎客的是两名小伶,模样清丽,笑容客人,于是淡笑有礼地道:“姑娘,我想求见飞雪姑娘。”
“这位夫人,我家飞雪姑娘平日从不见客的,夫人若想听曲,可令择他人,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个个才艺了得,虽不比飞雪姑娘,却也是各个绝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堪称绝艺地。”一位小伶伶俐地道,嘴巴十分甜巧,能言善道,脸上挂着甜如蜜的笑容,果然是一颗笑迎花。
另外一小伶认出她是昨日与飞雪合奏之人,脸上一阵雀跃:“夫人不正是昨日与飞雪姑娘合奏的云国才女,凤舞九天凤爷的夫人上官晚清吗?!”
“嗯。”晚清淡淡一笑,点头应道。
“你昨日的歌声好美妙啊!我听得都沉醉其中了,从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声!!那一种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之感,让我直到昨晚上睡梦时还梦见呢!!”她兴奋地无法控制,吱吱喳喳说了个半天不停。
圆谎
“好了,采玉,你怎么一说起兴奋地事就失了态呢!”身边的另一名小伶轻斥道。
采玉吐了下舌头,冲着晚清可爱地笑了笑。
晚清淡淡回她一笑。
那小伶又接着道:“夫人是飞雪姑娘第一次破例请上台合奏的人,想必飞雪姑娘对夫人也是别眼相看的,不如奴婢带您去找主事的吧。”
“那就有劳姑娘了。”晚清谢道,而后由着她一路带进雪伶阁。
就见阁内一名身穿嫩绿百花裙装的俏颜女子正周旋在众客人当中,巧笑于脸,一派世故老练。
见到她走进来,先是一愣,而后又复一脸从容的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凤少夫人?”
“夏姑娘。”昨晚听银面说过,雪伶阁主事名唤夏青,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完全与她想象中不一样。
她一直以为青楼的主事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才够老练,能够应付各色的人,却想不到竟是这般年青,却将雪伶阁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
佩服之意油然而生。
“昨日飞雪已经有特别同我交代我,夫人且随我来。”夏青笑着对晚清道,而后在前面引路。
一路七转八弯,经过那亭台楼阁,又经过了一大片青竹林,才到了一座雅园前。
晚清抬头,只见门上眉飞色舞地提着雪园二字,笔劲苍劲有力,收笔随意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凌厉,看得出题笔之人地凌傲与刚毅。
只可惜没有落笔。
她转头一问:“这字是谁题的?”
夏青似乎未料她会有此一问,于是道:“这是飞雪姑娘所题。”
“哦!”晚清一叹:“想不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