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想了一想,笑着应道:“姑娘琴声出尘,想必晚清用什么都显得突兀了姑娘的琴声,不如晚清就用琵琶清音还有淡水清歌为姑娘点拔乐前乐后孤调之色吧!”
“夫人想弹一曲什么?”飞雪轻轻地问。
“即是姑娘相请,便由姑娘做主。”晚清轻道。
飞雪一笑,也不客气,点了点头,长身而坐,手中轻拔,琴声已经随之而出。
此时婢女早将琵琶备好,晚清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听乐曲,知是暗香,于是嘴角淡淡一笑。
微闭起眼睛,檀口微启,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夜莺忽临:
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
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
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
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
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
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
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
她的声音清亮而带着几分绵软,如此委婉的歌在她口中唱出,如泣如诉,将那里面的意境仿佛一时倾向了众人。
手抚琵琶半遮面,那清秀温柔的脸庞中散着一种属于典雅而温柔细腻的气息。
飞雪的琴声依依相和,伴着琴声、伴着琵琶声、伴着那清幽夜莺般的歌声,将台下的人全迷醉了。
一曲犹罢,台下的人却更是意犹未尽,全都痴痴地望着台上的两人,一人清若荷花,一人雅若兰菊,可谓是琴瑟合鸣,便是如此吧!
一人琴声出尘,一人歌声入梦。
所有人,仿佛不愿从当中醉来一般。
晚清轻轻一笑,却是满足的,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唱得最欢快的歌了。虽说她与飞雪是第一次合奏,可是,她们却像是合奏了千年百年一般,音调词曲对得恰到好处。
罚跪
两人弹唱,却如一人所出。
这一种满足,是无人能够理解的,那是一种遇见了知已的幸福感。
转首望向飞雪,她也是一脸满足的笑。
只是奇怪,如此绝美的女子,她的耳间,竟然没有穿耳洞,这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云国女子,都是自小穿上耳洞的,可是,她却没有,因为那珍珠垂柳的耳环,竟是按压而上的,并未穿过耳垂。
晚清心中起了疑心。
只是此时却不容她想得许多,因为当她望向台下的时候,那正中的亭子中,早是人去楼空!!
那还有个人影,就连红书,也没有留下。
心中由刚刚的满足幸福猛地一掉,掉进了千年冰潭中,她知道,凤孤,定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浅。
其实心中早有几分这个打算,可是真正面临,却还是微微不止地颤抖着。
凤孤的手段,她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了,因为她尝过的,就有那么多次,这次,不知又会如何惩治她呢?
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受伤未全愈的右手,刚刚抱着琵琶弹奏的时候,还有点微微地发疼。
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她身体的那一个部位要受苦了,不由心中微微地发苦,这些四肢五官,跟着她上官晚清,可真是没少受苦啊!不由心中微微地幽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