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阁下是‐‐&rdo;恒阳魔帝深深地望了温情愁一眼,眸光中满是忌惮。
&ldo;本座帝号鬼狱。&rdo;温情愁对上了恒阳魔帝的目光,唇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容,&ldo;神名竹幽。&rdo;
恒阳魔帝望着温情愁惊怒交加,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将此事说出!昔日的神祇是传道者,也是一切的终结者,她不陨落补全天道的一环,劫数就会落在他们的身上,故而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仇人!恒阳魔帝不确认到底对方还有多少神性力量留存,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走,至于神器只能够慢慢地图谋!
温情愁望着恒阳魔帝并没有追逐,她抬起头望向了天穹。在&ldo;竹幽&rdo;这个神名落下之后,天外的邪主也有所感。要知道她是万物邪煞的显化,是诸神时代怨愤的残存,她的记忆中残存着&ldo;竹幽&rdo;二字落下的印记。她虽然显化成了自己的面庞,但是对自己却是深恨的。温情愁垂眸,她此刻无心解决邪主的事情,眸光闪烁着寒光,伸手一点,便凝聚出了数枚金光闪烁的法符,朝着四面飞去。
魔门取妖族炼魔,此事不能不计较!
魔刹海中。
魔门余下的三王在感知到了那抹强横魔气的时候,心中满是惊惧,暗暗将萧喧天和夏盈盈师兄妹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们在法殿中坐立难安,不多时,魔潮滚荡起来,一轮烈阳在浊煞潮汐的上方悬浮!三位魔主眼皮子一跳,纷纷化作了流光出去迎接那位自九重天降临的祖灵!
在恒阳魔帝的眼中,这群后辈只是蝼蚁,根本不值得他注意,可他若是想要将正身降临,恐怕还得借着后辈的力量。他一招手,身后便浮现了一张王座,他翘着腿坐在上方,冷淡的视线往下扫去。&ldo;我魔族修士便是如此偏居一隅的?即刻整军攻入九州腹地,夺取神器。&rdo;
三位魔主:&ldo;……&rdo;他们要是有这个能力早就这么干了,哪里还会这样?再说了,在二代魔祖在的时候,魔族似乎也没有兴起吧?三位魔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无冕魔主站出来,一拱手道,&ldo;启禀祖灵,我魔族力量恐怕不足以对付玄门呐?&rdo;
恒阳魔帝眉头一皱,怒声道:&ldo;尔等这几千年来在做什么?&rdo;眼神闪了闪,他又道,&ldo;那就先针对一些小门派。&rdo;
无冕魔主苦笑了一声,玄门各宗派联结在一起,都筑有法坛,专门针对魔族,他们一发动,恐怕玄门大宗派也会跟着动手。这位祖灵想得还真是美好,他携带着九重天的傲慢,恐怕会将魔门代入万劫不复之地吧?正当无冕魔主心中念起,一位魔族修士匆匆忙忙前来传消息,却是妖庭修士忽然间发动,将魔门在九州各处的驻地给拔了,甚至还打断了一根魔柱!
&ldo;妖庭这是做什么?&rdo;无冕魔主闻言大惊失色,此刻也顾不得恒阳魔帝了。虽然魔门与一些叛逆的妖族有来往,可这只是小打小闹,还不到真正动手的时候。妖庭袭击魔门法坛,显然是要将这件事情上升成妖魔之间的争端!
那报信的魔族修士哭丧着脸道:&ldo;那、那边说,咱们魔门用妖胎炼魔!&rdo;
&ldo;胡说八道!&rdo;无冕魔主心中一凉,魔族的确做过这样的事情,可都是偷偷进行的,而且取的多是妖兽而非是妖庭的那群妖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难?难不成招惹到了某些存在?无冕魔主扫了两位同道一眼,还没开口询问,便听到恒阳魔帝一声轻笑。
&ldo;玄门对付不了,那妖庭总是可以吧?本座记得,妖庭也是蜷缩在九渊中吧?&rdo;
无冕魔主闻言头皮发麻,人家蜷缩在九渊那又怎么样呢?那位女帝有着杀灭洞天的底气,炼神之下,恐怕没有对手,谁好端端会去触她霉头啊?想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道:&ldo;要不将那妖胎送回去?只是那妖胎在何处?&rdo;
&ldo;你要将本座送到妖庭?&rdo;恒阳魔帝抚了抚椅子的把手,慢悠悠地询问道。他见无冕魔主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了个话题道,&ldo;妖庭有什么让你们畏惧吗?&rdo;他到底远离九州数千载,并不清楚此间的事情。
无冕魔主一张脸憋得通红,他哪会不知道是萧喧天和夏盈盈这两人闯出来的大祸?他们请灵就罢了,竟然还用妖胎?这是想要跟上夏北烛的脚步么?深吸了一口气,他道:&ldo;妖庭女帝,可以轻松杀灭洞天!&rdo;
&ldo;帝?&rdo;恒阳魔帝眉头一皱,眼神中寒芒一闪道,&ldo;是炼神?&rdo;可若到了这个境界,怎么能够正身留在九州?或者是化身下界?可是在九重天根本没有妖庭的席位!
无冕魔主轻声道:&ldo;鬼狱女帝。&rdo;他其实并不想提起这四个字,毕竟到了那个层次,你说起对方的名号都有可能惊动对方的视线,他自认为比夏北烛强些,可那也逃不过那位的镇杀!
&ldo;是祂?&rdo;恒阳魔帝面色一僵,他肃声道,&ldo;不就是妖庭吗?打!&rdo;
用什么打?无冕魔主快要维系不住面上的神情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煞是狰狞。
恒阳魔帝挑剔地望了无冕魔主他们一眼,又道:&ldo;罢了,以你们之能,怕是什么都做不到。&rdo;他身形一晃,显然是找三位魔祖去了。
被这位鄙视了一通,无冕魔主有些不高兴,可一想这事情终于从自己身上挪开了,他又松了一口气。要烦心就让老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