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微微一笑,“阿珠,别愣着,赶快把他的脸易掉。”
韩珍一愣,不光容貌,连声音神情都和安王本人一模一样!!
“心肝儿,快点儿~~”
忽听“安王”用这种腔调说话,韩珍一激灵回过神来,拿着易容工具开始动手把安王易成风曜的样子。
“安王”则迅速脱掉衣服鞋子,将散落在地上的安王衣饰检起穿上。等他穿戴完毕,韩珍才给安王易了一半,“安王”自己接过工具完成了后边的工作。
然后,韩珍将“风曜”头上的发冠取下,给“安王”戴好,“安王”也迅速撸下“风曜”手上的戒指给自己戴上。
最后,韩珍和“安王”在好好打量一下室内的布置,看看没有什么遗漏,便一左一右携住昏迷不醒的“风曜”跳出窗户,跃到屋顶之上,飞身向显德殿奔去!
三人行动极快,只听风从耳边呼呼而过。
“风曜”被夜风一吹,渐渐醒转过来,韩珍大喜,赶紧和他说明情况。他却只记得黑灯之时有人从他身后用块帕子捂住口鼻,他闻到一股极淡的香味后就人事不省了。现在他虽然清醒过来,但是四肢绵软,仍然行动不便。
三人到了显德殿附近,便分别进去。
那新奇歌舞已经结束了,殿中灯火通明,“安王”面带微笑,优雅从容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抬眼一看,正对上拓跋朔惊愕的眼神,“安王”不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拓跋朔有些狼狈地移开眼睛。昭云太子一看到“安王”回来,神色就十分复杂,面对他的微笑,勉强颔首示意。反倒是耶律鹄好奇地打量三人神色,略一沉吟,便笑眯眯地对“安王”举杯相敬。“安王”见了,笑得开怀,举杯遥敬睿王,一饮而尽。
这时,御座上的文贤帝也注意到“安王”回来了,就问:“安王殿下,刚才去了何处?可惜错过了这么精彩的表演。”
“安王”笑答:“小王不胜酒力,刚才出去吹风了,在花园里待了一会儿,这才好些。”
昭云太子道:“都是孤考虑不周,这酒入口绵软清淡,后劲却足。刚开始喝的人不知底里,以为酒劲不大,难免饮多了。
安王殿下现在感觉如何?可是头昏目眩,要不要命人煮碗醒酒汤来?”
“安王” 笑答:“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只是如此盛宴怎可不饮?一味怕酒后失态,不饮少饮,岂不是辜负了皇上和太子宴请使臣的美意?况且小王开始的确头晕,兼且四肢乏力,但吹了一阵凉风,现在神清气爽。太子殿下不必劳烦,如果因小王一人坏了大家的酒兴,岂不是天大的罪过?”
拓跋朔问道:“安王殿下离开的颇久,可是在花园中看到什么绝色,流连忘返?”
“哈哈,园中奇花异草颇多,小王的确是看住!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小王即便被园中绝色所迷,也万不敢在陛下的花园中攀花折柳啊!”
此话一语双关,众人闻言俱是大笑,拓跋朔昭云心
85、第十九章 四国宴(下) …
中有鬼,却也只得跟着笑起来。
文贤帝笑罢,问道:“安王殿下也是爱花之人?你看中什么,不妨说出来。”
“安王”笑道:“怎敢怎敢?陛下爱物,小王怎敢存觊觎之心?”
文贤帝执意要送,“安王”便开口要了两盆异种兰花。
正在“安王”和他们说笑之时,韩珍扶着“风曜”进入显德殿。众人的注意力都被上首几人吸引去了,根本没注意到末席的两人。
只有那个宫女看到两人走时,是少年羞涩,青年强势。那想到,这会儿却是那青年被少年半扶半抱地带回来。
韩珍察觉到宫女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她才赶紧收起惊讶呆愣的表情,低眉敛容,站在案后,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候,忽听得殿外有一个太监,尖声高呼,“陛下圣明,老奴有要事启禀陛下!”
文贤帝见宴会突然被打断十分恼怒,碍着三国使臣在此,仍然命他入殿禀报,众人都好奇地一径往外看。
只见那名中年太监疾步入殿,跪倒在殿中央,先磕三个响头,才高声说道:“老奴罪该万死!只是老奴冒死闯来,实是有事不得不立刻禀告陛下!请陛下念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上,恕了老奴的罪。”
文贤帝冷声问:“到底出了何时?如果确系大事,朕就算不治你冒犯圣驾的罪,这惊扰贵客的重罪也不可免!!”
那太监正欲答话,忽听有人温言宽慰:“公公莫慌,你且慢慢说来。如果事情果然重大,小王会为你向陛下求情,恳请陛下看在小王薄面上,连惊扰的罪一并免了,可好?”
他感激地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安王”温文尔雅地坐在上首,笑眯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