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不是劫财呢,劫财的会这么对待肉票吗?
谭盈不安地扭动手腕,四肢大张被人系在床上,□也,也毫无掩挡……
如,如果,真的是劫色,那可怎么办?!
想到这,他又慌了,拼命挣动。
无奈四肢都是被延展开来,才用带子系住,几乎没有动作的余地。而且那带子不知是什么东西制的,十分柔韧,既不伤皮肤,却也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谭盈直闹得气喘吁吁出了身薄汗之后,才惊觉自己情绪又失控了。
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没有冷静的心思,岂不是必败无疑?!
如果这屋里有人在一旁冷眼旁观,自己岂不白白作了小丑,让人看了场好戏?!
当下凝神细听,没有人,这屋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呼吸,的确再无他人。
确认了这一点,谭盈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几句,他再次冷静下来。
暂且不去管那人的意图,且看看自己当下处境,可有几分逃走的把握?
刚才他仔细感受周围的环境,除了确定没有第二人在场以外,还发现了一个事实。他的眼睛被蒙的严严实实,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光亮,可是他却闻到了烛火味道。如果不是到了晚上,那就说明这个房间没有窗子,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不能明目张胆的这么绑着个人吧。再加上他感觉不到丝毫的空气流动,那么自己八成被关在一间密室里了。
就现状而言,自己决无可能自行逃脱。但是,那人既然绑了自己到此,就必有所图。不论为仇为怨,还是劫财劫色,只要他来见自己,总可以见机行事,或投其所好,或威逼利诱,或者,趁其不备痛下杀手……
总之,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存体力,平衡心态,以备一战!
再说,跟着自己的暗卫现在也该发觉自己失踪了,如果他无力自行救他脱困,那必然会通知他家主子,恩,应该是泰王吧,派人来救他。
要不是露宿山中时,有天早上醒来发现火堆有添加的痕迹,他还不知道有人暗中跟着。想到当时老爹听了自己说要单独出门历练的时候,那副又愧疚又担心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本以为难度重重,谁知老爹第二天就答应让他一人出门,还说服老祖宗和娘亲放行。只怕他是连夜去找泰王,要求泰王派人暗中保护。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暖。即便说他挨打之后真对父亲有什么怨气,在发现暗卫的时候,他也是只剩下感动的份儿。
人生在世,有人这般牵挂你关心你,夫复何求?
所以,现在一定要耐心。
他的运气一向很好,这次必定也是有惊无险。
给自己作了这么一番心里建设,谭盈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甚至觉得这次被劫算不得什么大事。
呵呵,行走江湖,没点风浪,怎么算得是行走江湖?
前番精神高度紧张心思百转千回,到现在心中打定注意以不变应万变。谭盈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就觉得一阵倦意袭来,竟然在这么一种情状之下,沉沉睡去。
等到谭盈悠悠醒转,已不知道过了多久,蒙住眼睛不光看不见周围的情况,还会丧失时间观念。
他只觉得自己饿了渴了,由此判断,他被掳有两三个时辰了。
“请问,有没有人?”略微干涩的声音飘荡出去。
没人回答。
这也在意料之中,因为房间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开始,他还能要求自己冷静,尽量保持体力。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这份冷静越来越难保住了。
谭盈觉得饥渴难耐。每一次呼吸都让他干渴喉咙感到火烧一般的痛苦,胃中像有几百只老鼠噬咬抓挠,再加上头昏目眩,简直是生不如死。
忍了不知多久,可能有两三个时辰,也可能只有半个时辰,谭盈的时间观念已经完全混乱了。他开始怀疑,那人该不会掳他来就为了把他饿死吧?!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他记起前世曾经看过一部电影,有个变态喜好收集人皮,他把掳来的年轻女子关起来饿上数日,等到皮肤和肌肉组织还是脂肪层(管他是什么,妈的,那些都不重要!)分离,就可以完整地把皮剥下来……
他连打了几个寒战,安慰自己事情还没有明朗,也许只是那个掳他来的人忘了送饭,只是忘了而已……
可是面对烧灼的喉咙和胃,这些辩解苍白无力。他不自觉地想起受害者惊恐的表情,悲哀地发现自己的思维不受自己控制,越发往恐怖的方向发展。脑海里受害人的面孔甚至慢慢转变成他自己的脸……啊!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