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一舟迷茫地睁开双眼,正好和一副不断转圈圈的彩色眼镜正面相撞,惊得他腰板一挺瞬间坐直,脸色前所未有的白。
“卧槽,这什么东西?离我远点。”
彩色眼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眼镜框,医生合上眼镜盒,淡定道。
“瞧瞧,这不是醒了吗,没事没事,就是被人打晕了。”
“那就好那就好。”虞熙拍拍受惊的小心脏,站在病床边担忧地看着怔愣的好朋友,“一舟,你感觉怎么样?”
“熙熙、文钦?”
环顾四周,到处的雪白看得眼睛有些不舒服,戏一舟眨了眨眼,揉着莫名发疼后颈:“我怎么会在医务室?你们怎么也在?”
“我还要问你呢。”虞熙拧眉反问,“你怎么昏倒在走廊?还有白连溪呢?”
“什么昏倒在走廊,什么白连溪,我之前不是在和你们一起搬实验器材吗?”戏一舟奇怪道。
虞熙:“诶?”
下一刻,他一把拽回准备去休息的医生,“我朋友的脑子好像出了点问题,医生你快给他看看。”
戏一舟:“???”
委屈一秒上脸,他紧紧抓着胸前的被子悲痛欲绝:“熙熙,你怎么能骂我呢?我们之间甜甜蜜蜜的友谊呢?”
医生手指不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挑眉瞪大眼睛,左看看虞熙,右看看戏一舟,八卦意味不要太明显。
虞熙嘴角抽搐:“我朋友果然病得不轻,医生麻烦你好好给他治治。”
一帘之隔,躺在病床上的青年被杂乱的说话声吵醒,揉着后颈从床上爬起,眼神迷糊地掀开帘子。
“你们在说什么?”任观北眼睛一扫,马上辨别出这是什么地方,大手困惑地揉着脑袋,“我怎么进医务室了?”
想着先前的事情,他痛苦地皱起眉头,“我怎么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虞熙:两个人都失去了那段记忆,看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医生,麻烦你帮我另一个朋友也看看吧,他也不太正常。”
戏一舟:很好,有人和我同病相怜了。
“好嘞好嘞,你快松开我,年轻人手劲太大了,要掐死老头子我了。”医生使劲甩着胳膊,试图挣脱青年抓着胳膊的那只没有分寸的手。
卓文钦站在几步外,两只手环抱在胸前,冷淡的视线盯着医生看了一会儿。
他想,学医的人体质战斗力都不怎么样,之前有一个随随便便就被绑架的医疗系学员,这有一个被抓了一下就喊疼的医生。
手劲大吗,应该没有吧。
心虚了一秒,虞熙迅速放开手并道歉:“不好意思,我太着急了。”
目光从医生光滑的脸皮上移到皮肤紧致的脖颈,“还有,医生你看着这么年轻,应该称不上是老头子吧?”
医生闻言笑着把任观北按到床上:“年轻人倒是会说话,不过我今年已经二百零一岁了,自称一句老头子也没毛病。”
一番检查后,医生眼睛锃亮锃亮的,连连摇头,两只手不断在任观北头上摸索,好像手下不是真人,而是模型似的。
“嘶~高手啊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