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名字吧,月月,我去找人查。”
开始惊惶散开的人群又拢了过来,似乎是对这个话题极感兴趣。这种劲爆大瓜绝对比姐妹撕逼要刺激一百倍。
周围除了女生,还有不少男士,顾筠甚至看到了赵崇霖也在其中,他面容沉静,似乎在想什么。
顾倾月没有接话,一双双眼睛盯着她,让她很不自然,浑身的皮肤仿佛被火炙烤。
她哪里知道那什么神秘的亚洲富豪是谁。
她也是猜的,反正这种香艳神秘的八卦一旦传出去,就算是无凭无据无稽之谈也无所谓,只要说的人多了,假的都成了真的,所有人就信了。
这就是人性。
他们永远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而非真相。他们甚至乐此不疲的通过臆想来编出丰富的细节,来不断添砖加瓦,然后站在道德制高点来指责,怒骂,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窥探欲,道德欲。
若是要搞臭一个女生,在她的私生活上做文章几乎是杀伤力最大也最简单的方法。随便编一两条捕风捉影的,最后舆论一旦发酵,就能逼死她们。
这招百试不爽。
作恶者甚至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说不出来?”顾筠褪去了笑容,眼中只剩冰冷,“泼我脏水的时候不是还振振有词吗?顾倾月,你不觉得拿这种脏水泼在一个女生的头上很恶毒且无耻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教养?还是你就是一个恶毒到让人作呕的女人。”
围观者里面大多是女生,对这种事或多或少都有感同身受的心理,一时间风向纷纷调转。
“真的是编的吗?”
“我看是编的吧?顾筠都快贴脸打了,她还不说话”
“我就说,顾筠家里又不是没钱,干这种丑事不是脑子有病吗?”
顾倾月仿佛被难驯桀骜的野猫咬了一口,心脏骤然收缩,一时间骑虎难下。
顾倾月扬起头,不愿怯场:“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这不代表你没有做这种丑事。不然你怎么解释你这对耳环是从哪来的?难不成是你偷的吗?据我所知,你家公司一年利润也不过两三个亿,别告诉我你舍得花七千万来买一对耳环。”
一旁的顾笑越听越生气,越听越离谱。
什么叫偷的?这耳环明明就是姐夫送的!虽然她不知道姐夫是谁,但姐夫就是姐夫,就是有这个人的存在!
可刚要说什么,顾筠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情绪,警告的眼神扫过来。
【小丫头,你要是敢乱说,我就毙了你。】
顾笑一个哆嗦,只能委委屈屈地把头埋下,她委屈地快哭了。
“耳环的确不是我买的。”顾筠的声音很清淡,“是我--”
“我送的。”
一道极具压迫力的冷嗓侵了过来,带着冬季雨夜里砭骨的凉意,顿时截断了顾筠的话头。
谁在说话?
顾倾月单薄的背脊无端战栗一瞬,大脑迟缓了半拍才看过去,围观的人也跟着看过去。
赵璟笙步伐很快,面容森冷,整个人在耐心尽失的边缘徘徊,对他来说,来这种场子简直就是跌份。
他走到顾筠的身后,什么都没说,直接一把掐住她的后颈把人拽了过来。
顾筠不是没有听到,只是不敢跟着回头去看,男人的声音太熟悉了,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就在她祈祷着赵璟笙能理智一点,至少要给她一点时间缓缓,脖子处陡然被冰凉的手掌掐住,她思绪整个绷乱溃散,踉跄着往后退。
顾筠下意识回头去看他,猝不及防对上男人阴云密布的双眼,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