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上前要拖走赵玲秀。
胡大海立刻拦住了,“你们干什么?都没查清楚就敢拖人打人,这大柳树镇没王法了吗?”
“王法?你个小兔崽子知道什么是王法吗?她阻碍公务,理应挨打,还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小孩子的份儿上,本官早就命人把你也拖下去打一顿了……”
“拖下去,打……”张典史一脸要动刑的表情。
这时候人群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众人寻声而去,只见季含章急匆匆走了进来,他家药店离这里不远,方才从药店出来,想来苏青青这里喝一碗热酒,刚到门口就听说这里出事了,几个衙役拦着他不肯让他进来,他塞了五两银子才进来。
没想到一上楼就看到张典史要拉着赵玲秀去打板子。
季含章急匆匆走到赵玲秀身边。
赵玲秀吓坏了,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一样,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季含章一颗心一下子柔|软了几分,一把拉她起身,“别怕,没事……”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
那一瞬间,赵玲秀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顺着眼眶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汩汩流下来,哭着道,“季公子,他们……他们要抓走我二嫂,说我二嫂的店里食物有毒……呜呜呜,都没查验食物,食物怎么可能有毒?我们自己也吃的啊!”
“你先别哭,你慢慢说……”季含章安慰赵玲秀。
赵玲秀吸了吸鼻子,哽咽道,“那四个中毒的人……明明没死,可他却说她们死了……二嫂正在全力救治她们呢,季公子,你信我二嫂的医术对吧?她会治好那四个人的,对吧?”
赵玲秀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那可怜的样子刺激着季含章的神经,他目光冷冷扫过张典史。
这张典史才来大柳树镇没多久,被调过来不到半个月,但季含章已经听说了他好几件渎职的事情,甚至搜刮民脂民膏,独断专行……
只因为这个张典史背后有靠山……
张典史背后的靠山可是谷城的李知州,张典史是李知州的小舅子,仗着李知州的威风,他才敢在大柳树镇上作威作福。
张典史望着季含章,眼里三分不屑,“季公子?不就是个卖药的吗?怎么?区区一个卖药的,也要妨碍本典使办案子?”
季含章心里憋了一口气,这个混蛋玩意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可现在在大柳树镇上,说了算的就是张典史……
你说气人不气人?
季含章压着一口气,拱手道,“张典史,这家店的老板娘绝对不会卖有毒的东西……”
“嘶,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张典史冷冷一笑,“这杀人的会把杀人两个字写在脑门上?真是笑话……”
“那你说,为何会同时出现四个人一起中毒?若不是食物中毒,难不成是有人故意谋害?同时给死给人下毒?哦……你倒是提醒我了……”
张典史扬着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高声道,“来啊!把这间店里后厨的所有人都带上来,食物中毒可不是小事情,这些人统统都脱不开干系……”
张典史一声令下,很快,后厨的周大厨,杜娇娘,王娘子,陈家媳妇,刘家媳妇……
凡是接触过厨房的人,统统都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