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看不过眼了,他小声的说着,怕是心理也难受的紧,毕竟也是失去过亲人的人。
“你懂什么!那是我姥姥,从小所有人都看不起我的时候是她把我抱在怀里!再父亲娶了那个女人之后,是她安慰我说没事儿!现在她要走了,而我却什么都坐不了,你怎么会体会得了我那份心情!”
白鹤比刚才更加肆意的吼叫,顿时引来了不少人群的目光,我叹了口气,眼泪在眼眶中大转,被我强人了不让其落下,但好在他很争气的配合好我了。
“先上去看看吧,八成这会儿醒了!”
我说着,率先走在前头,两名刑警为了不引起围观,穿的是便衣,在下车的时候也把白鹤的手铐摘了,如果不是紧紧的跟在后头,还真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你们来了?”维丽娜见到我们一行人走来,目光在白鹤身上定格许久,然后听护士说病人可以探望,这才放了他一个人进去。
“姥姥……”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白鹤撕心裂肺的叫喊,我的心顿时一阵疼痛,子女只有在长大了的时候才知道亲人的辛苦和去如何关怀。
“怎么样,你们没事儿吧?”齐昊冰冷的说着,虽然声音依旧冷若冰霜,但那我多少听得出来他话音里的几分关怀。
“我们很好,没什么事儿,倒是白鹤的姥姥,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
我静静的说着,因为每一次听说别人要死,我内心都很难受,我害怕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离开,如果只是埋怨我,责怪我,远离我,我还不会有过多的想法,但与世隔绝的永久奋力,我会觉得连喘息一口都很费劲。
“傻瓜,没事儿!”齐昊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胸膛,我缓缓闭上双眼。
从昨晚到现在,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呈现出白鹤姥姥躺在地上时的情景,我害怕极了。
“别担心,人有生老病死,这是生态循环的规律,我已经打听过了,这件事儿不怪你,别自责!”
齐昊深沉的说着,紧紧的拥抱着我,我十分不争气的落下眼泪来,我如一个受伤的孩子“真的……真的与我无关?”
齐昊见此,‘扑哧’一乐,然后很认真的刮了下我的鼻子,揉了下我的短发,声音驽定“恩,与你无关!”
我仿佛一下子就从阴霾中走了出来,我破涕为笑,却说什么也不肯松开怀抱着他腰的手。
齐昊说,昨晚听到我的电话,他在第一时间便赶往了公安局,因为这件事情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中,公安局内部说什么也不肯放人,生怕将人放了回不来,自己会背上责任,还是齐昊亲自用人格和职位担保,只是借出去一天,指定将人送回来,因为说清楚了这里的情况,那些清查也不是个个都铁石心肠,才给了这个薄面,说让两名刑警跟着,然后秘密的。
我十分感谢齐昊这一次如此配合我的行动,透过玻璃,我看到白鹤坐在椅子上,紧握着老奶奶的手,然后目光真诚,嘴巴一张一合的,听不清在说着什么,但看到老难挨面色慈祥,连眼神都透露着欢喜,我这才放心了许多。
“在老人看来,不管白鹤在外头怎样,在她心里,那是最疼爱,最优秀的外孙,所以她从来没责怪过白鹤害死了母亲,反而自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更加关爱。又因为父亲的缘故,其实白鹤内心很寂寞,这才会将气全部撒再女人身上,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但是他对姥姥极好,我当初曾留意过,几乎每一次他都不会空手而来,明知道姥姥不会用,不舍得用,他依旧会带些吃的,穿的,用的,现在他最珍惜的人躺在病床上,他自然不会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