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爸爸呢,是不是忙去了?是不是在书房?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
我跑到老妈面前,拼命摇晃着她的身体,可她像个木偶似得根本不理会我一下。
见我要跑上楼,她却拽住了我的手腕,用我从来没听到过的清冷声音和我说:“晨晨,别闹了,别闹了,你爸爸已经……被抓走了。”
老妈声音清冷,十分虚弱,像极了陶瓷娃娃,随时都会破碎,没有灵魂,也没有温度。
但这早就是我知道的结果不是吗?
我却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结果。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混软瘫软无力,平日对爸爸撒娇惯了,如今没了这份念想,我该如何支撑?
“妈,你们都在骗我对不对,你们又眼宴席对不对?我答应你们以后我再也不撒娇了,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离家出走了,我和齐昊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和他吵闹了,不会再让你们为我心,求你们了,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求求你们不要再吓我,我害怕,我还害怕。”
我不断摇晃着老妈的裤腿,我哭的稀里哗啦的,声泪俱下。
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我像个流浪猫,我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但不管我怎么闹,怎么说,怎么求,老妈和齐昊就是不听我的话,爸爸非但没有出来,我精致的脸还遭到了老妈一记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顿时传遍了整个寂静的大厅,将我还不断低喃的话全部咽到了肚子里。
妈妈的力道很大,打得我生疼,却也让我在第一时间噤声。
“乐晨。”齐昊见此,十分担忧的跑过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他温柔的大掌抚摸着我生疼的脸颊,他越擦拭我眼泪流的越汹涌,到最后竟然成了决了堤的河坝,永无止境。
“妈,你……”
齐昊想质问妈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打我。
但老妈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便恶狠狠打断着:“你住口!晨晨,难道你忘了你爸爸刚才的交代吗?他让你好好活着,开开心心活着,你爸爸刚离开你就要逆反不听话了吗?”
尽管老妈是这样说,但最后她比我还要泣不成声。
我知道的,她打我只是想让我清醒,不让我继续胡闹下去。她打我,其实打在我身,却疼在她心。
但这一刻,我是不会了解老妈的心里感受的,我觉得我自己好懦弱,我好无能,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老爸为什么会是如此。
“所以呢,你们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吗?一定要我这么糊涂下去吗?妈,你们别以为我整日无所事事就对什么都不关心,我是你们的女儿啊,这里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有权利知道的,不要再瞒着我了,爸爸出事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但如果你们不让我知道的话,我又要怎么做?还让我没心没肺的大笑吗?”
我吼着,声音凄凉,我双眼呆滞盯看着前方,格外坚定。
齐昊终于看不过去了,他见我如此,眼中满是心疼,抱着我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径自打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