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像是化解所有阴霾。
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她听他的。
李太医握住他手腕切脉,诚恳地道:“驸马受寒发热,他汤药调理几日才行!”
“有劳李太医!”徐胧月浅行一礼。
闻言,李太医走近,他坐下,握笔写方子。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小楷字,李太医写完,他转身往外走。
于是,可兰握起宣纸离开。
不觉交子午夜,徐胧月守在床边,她握起白亿泽两条腿搓。
他两条腿宛若寒冰,刺骨的寒凉从脚底传来。
她抬手慢慢搓热,那双眸子望着他。
他闭着眸子,呼吸轻盈。
可兰走过来,她捧着托盘举着,托盘中有个黄瓷碗。
徐胧月接过碗,她放嘴边吹吹,送到他嘴里。
他吞下汤药,脸色红润起来。
她趴在他怀里,握住他手心:“驸马,你要活着!”
“孤想回代国!”白亿泽满脸委屈,他泡在冰水里,早已将生死看淡。
他喜欢代国。
代国有云静姝。
她是他心里头的白月光,待她死去,他每日都在思念她。
徐胧月垂下头,她皱了皱眉:“本宫准了,驸马现在这个身子,不宜劳累!”
说完,她在心里骂他千百回。
狗男人,你以为你想嫁就嫁,云静姝死了那么久,整日惦记着她。
徐胧月在他身边,他没有看见。
想到这,她躺在白亿泽身边,那只手揽住他腰身。
他蜷缩到锦被里头,身子透着刺骨的寒凉。
于是,徐胧月扑到他身上,她用身子温暖他,他身上的寒气覆盖到她怀里。
这一夜,两颗心靠的很近。
她爱他,他不能没有她。
她只想他活着,活下去,他们才会有未来。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微风吹过,案上细密几根蜡烛。
可兰和可柔握起纱幔合上,她们垂着脸往外走。
夜半时分,黑衣人飞到屋脊上,他们踩着瓦片往前。
迷雾升起,侍卫们冲来。
几个黑衣人往下跳,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天际泛起一抹白光,地平线升起赤红色。
徐胧玉蹲在地上,她拿起白帕子刷碗。
她看了一眼荷兰辞,那双眸子透出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