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酥麻入骨,饱含娇柔的甜美。
两宫女穿过廊庑走远,她们穿过七拐八拐地廊庑,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侍卫握起木门打开,她们抬起木桶走进来,倒在浴池中。
寒气往上冒,冰块在水面飘,白亿泽一惊,他往后退。
香巧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驸马爷,奴婢奉女皇陛下口谕,今夜让你泡冰水!”
“孤不要泡冰水!”白亿泽浑身颤抖着,他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随即,两个小太监抓起他丢到浴池中。
水面冰块寒凉入骨,白亿泽躺在冰水中,他脸颊冒出冷汗,眉毛挂着细小的冰。
他浑身颤抖着,嘴唇也在发癫。
忽然,白亿泽眯着眸子,他试着压抑痛苦,还是没忍住,捂住嘴咳起来。
“咳咳”声不断,他倒在水中,那只手垂下来,不再吭声。
“不好了,驸马快死了!”香巧一惊,她往外走。
众人走出来,他们合上门。
香巧提着裙摆往前走,她满脸担心。
“快放本宫出去!”徐胧月握起木栓子拽,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话落,她试着拽开那扇木窗,还是没能打开。
女帝走近,她透过木花格望向里头:“燕国自开国以来,是赵家军打的天下!”
“朕希望三公主能雨露均沾,他们都是你的夫君,你怎能赶走赵凯珺!”
“求母皇饶过驸马!”徐胧月靠在木窗边,她神色有些恍惚。
女帝没说话,她摇了摇头。
她感觉徐胧月太爱白亿泽,才会不和那些侧君圆房。
想到这,女帝感觉徐胧月像她年轻的时候,她爱一个人,不求对方回报。
她爱徐胧月。
她不想徐胧月受伤,也不能让燕国后继无人,只能这样。
随即,女帝转身往前走。
香巧跟过来,她看了一眼屋内,内心变得忐忑不安。
卧房内,徐胧月捏起红帕子来回走,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
若是她不去救白亿泽,他今夜便会死去。
她要救他,她不能让他死去。
于是,徐胧月抓起木窗扯,那扇窗还是没能打开。
可兰和可柔对视一眼,她拿个火折子送来。
徐胧月接过火折子,她走近,握起案上香烛点燃。
烟雾袅袅升起,她握起火折子丢到纱幔中。
火团从架子床上蔓延出来,火越烧越大,空气中透着刺鼻的味道。
两侍卫看了一眼,他们抬起头:“不好了,走水了!”
“快救三公主!”老嬷嬷走近,她拿起木桶举着。
两侍卫拽起木门打开。
月光照在外头,徐胧月提着裙摆往前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