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屋脊,琉璃瓦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卧房内,女帝握本佛经翻,她放下经文,满脸担忧。
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
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语气微顿:“三公主中巫蛊之术,也不告诉母皇!”
“儿臣不想母皇担心!”徐胧月抬起头,她挑了挑眉。
顿了顿,女帝脸色阴沉下来,她板着脸:“是她,在长乐坊待着也不安生!”
闻言,徐胧月没说话,她握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恨萧海棠。
就连徐胧玉,女帝一并讨厌。
“朕会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启禀母皇,儿臣也是这样想!”徐胧月酥麻声音响起:“母皇,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是不是快要开始!”
女帝拿起佛经翻,她连翻几页,神色有些恍惚。
她记得皇帝从前喜欢狩猎大会。
后来,皇帝风疾犯了,他再也没关心过。
随即,女帝拿起佛经送来,她清脆声音响起:“三公主性子太过于调皮,母皇希望你抄几日经文!”
“抄完十本举行狩猎大会!”
“是,母皇!”徐胧月抬手接过佛经,她垂下头,转身往外头走。
待徐胧月走远,女帝皱了皱眉,她满脸担忧。
香巧走近,她浅行一礼:“女皇陛下,你就这么放过二公主!”
“谁说朕放过她!”女帝板着脸,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她每每想到徐胧月受苦,那颗心撕裂般疼。
忽然,她靠在香巧耳边,小声道:“听说山下很多人病死,到时取下带病气衣裳捏碎,再将病气过给她!”
“是,女皇陛下!”香巧垂着脸往外走。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拿笔抄佛经。
明黄色宣纸浮现黑色小楷字,白亿泽握起佛经翻,他没想到她会这般认真。
她放下笔,抬手划过他胸膛。
他板着脸,撅起的嘴能挂油壶:“三公主,你正经点!”
“本宫喜欢驸马的八块腹肌,摸摸还不行!”徐胧月放下笔,她眯着眸子,勾勾手指头。
她要勾走他的魂魄。
他抬手扶着她后背,她挺直腰板坐好,没再说什么。
忽然,白亿泽看了一眼北辰,他轻声开口:“去长乐坊盯着二公主!”
“是!”北辰抱拳叩首,他穿过廊庑走远。
徐胧月一惊,她很想知道,徐胧玉变成什么样。
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落在瓦檐下,红灯笼高高挂起。
一辆马车走在官道上,香巧扶车辕而下,她绞个绿帕子捂住嘴。
街边人来人往,几个人趴在地上。
她走近,瞅着那人半边脸长着血窟窿,不知是什么恶疾。